鉞怒起,派軍征討契丹,看似怒火沖天,實則,他不曾怪罪耶律純熙,畢竟,冤有頭,債有主。
靜默少時,示意冉滄瀾,韓輕煙出宮把耶律純熙與四皇子帶進來。
兩人折身而出,不久,帶著耶律純熙與四皇子走進來,見到楊鉞,耶律純熙欲跪地請罪時,被楊鉞示意宇文霖萱攙扶起來。
看了眼四皇子,楊鉞神態不悅道:“皇子年幼,尚不懂事,你帶她跪地請罪是何道理?”
說罷,招呼四皇子過來攬進懷裡,瞥了眼耶律純熙道:“今日之事,乃大唐與契丹的矛盾,若你沒有參與,自然不會問罪。”
聞聲,耶律純熙花容憋屈,杏眸望向楊鉞,略顯苦悶的說:“夫君,王叔行刺之事,臣妾毫不知情,若早得知,豈能不提前通報。”
楊鉞抱著四皇子,語聲冷酷道:“今日事,朕不牽連你,然契丹不能再留,你早做準備!”
耶律純熙身體微微一震,默然不語。
常言道,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從前,不管大唐提出的建議多苛刻,至少仍然有和談的餘地。
耶律浦樺冒然行刺楊鉞,徹底打消了楊鉞商談的耐心,此時,不管契丹願意復出多大的代價,也不可能改變楊鉞派軍征討契丹了。
此時,她能預想到,唐軍兵臨城下,部落面臨的慘象。
沉默良久,耶律純熙垂首低語,幾乎是聲若蚊蠅道:“夫君,王叔孤注一擲行刺,乃十惡不赦之罪,然父汗肯定沒有參與此事,望夫君念在臣妾的侍奉夫君多年的份上,保父汗不死。
臣妾願意向父汗去信,建議他率部降唐!”
看在阿史那詩雅的份上,伊然尚且能夠苟延殘喘,她希冀楊鉞給自己幾分薄面,饒恕自己耶律堯。
不管在長安處境多糟糕,至少,活著。
“征討契丹,絕不作罷。”楊鉞斬釘截鐵的說,瞥了眼耶律純熙道:“不過,你且寫信勸降,若耶律堯識時務,可留起性命,若他孤注一擲,率軍死戰到底,休怪朕冷酷無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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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此言,耶律純熙長長喘口氣。
有楊鉞這句話,她有十足的把握,勸說自己父汗降唐,爭取避免族人遭遇戰火塗炭,導致整個契丹部落消亡。
不敢在暖閣內久留,耶律純熙躬身退出後,匆匆返回寢宮,奮筆疾書,摺疊好信件,命丫鬟送出長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