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前螢妃娘娘流產了當時微臣是御醫殿的守值負責給娘娘調整身子的照規矩凡是御醫殿用過的方子都要在事後處理掉那一日我去找螢妃娘娘保胎方子的時候卻現方子不見了這我就著急呀……找不到方子就交不了差我只能去以前開藥的地方希望能從拿藥的情況把方子拼出來等老臣到了開藥的地方卻現原來放杜仲的地方被換上了藏紅花。”聲音越說越小最後都顫抖起來。
聽到這裡饒是樓澈也禁不住臉色一變陰沉莫測皺起眉語意冰冷地問:“你確定嗎?”
秦洵渾身戰慄不已急忙申辯:“當然了這件事我已經藏在心裡有一個多月了……杜仲和藏紅花本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東西我做御醫多年怎麼會連這都搞錯事後我也很擔心又不能找人訴說這件事後來我去找配藥的太監——小林子問這事才知道他調走了可是就在三天前他突然暴斃連死因都還不清楚屍就被拖走了。”
對於這件宮廷秘聞他越想越心驚食不下咽夜不安寢足足兩個月受盡了此事的折磨三日前聽到配藥小林子的死訊嚇得半死思量半天今日才鼓足了勇氣來把這事告之樓相不管如何當今能管此事的除了皇上樓相就是第二人選此事也不能冒然告之皇上只怕龍顏大怒之下自己也會被牽涉其中最後只能來找樓澈了。
把整件事聽完樓澈的臉上卻沒有了表情溫雅的似乎沒有聽到一樣秦洵卻感到一種比剛才大了十倍的壓迫感有種連呼吸都不感張揚的感覺如冰似的鋒利從不言不語的樓澈身上透出。
受不了室內的壓抑秦洵開口:“樓相……”
“秦大人”低沉地開口樓澈斜瞅了一眼秦洵銳利的眼神逼得他低下了頭“這件事目前有幾個人知道?”
汗水又從額上劃落他卻已經感覺不到了所有的精神全集中到面前這個貴公子樣的男人身上不敢絲毫怠慢忙答:“此事目前只有你我二人知道……但是幾日前我曾去找配藥送藥的太監詢問又找過處方只怕有心人……能猜測出幾分。”
冷哼聲出口樓澈低笑出聲有心人?這宮中到處都是有心人被秦詢這麼一問只怕宮中已經有人揣測出其中奧妙了。
“秦大人這件事你是對了一半錯了一半……守好自己的嘴別讓其他人知道了。”
樓澈的話一出口秦洵就知道自己的命是保住了不由大喜困在心頭的大石落了地回去終於能睡個飽覺了忙不迭地點頭哈腰奉承幾句匆忙地離開相府而去。
等他的身影一離開樓澈泛出難色沉吟一下站起身走到院子裡喊道:“管家。”
話音才出口院子裡隱蔽之出管家已經走出來恭身道:“爺。”
“讓人帶信給刑部讓刑部尚書立刻來一趟再傳信進宮今天傍晚我要進宮讓內院總管李公公聽侯差遣。”簡潔有力地把命令吩咐一遍樓澈顯得有點陰晴莫定。
答了一聲是正要轉身突然有被樓澈叫住一轉頭卻看到樓澈盯著花園看看一會後問道:“歸晚呢?”
“夫人今天一早就出去了說是晚膳前回來。”
聽到答案後露出困惑的表情見不到歸晚他頓覺有些不安回過頭把腦中雜念揮除言道:“做事去吧。”
他和歸晚之間的問題就等到這件事之後再來好好解決畢竟還有一輩子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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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州驛站的老闆娘辣西施此刻坐在馬車上心神飄得老遠反反覆覆地思考這幾個月來生的事情自從兩個月前遇到了那個風華絕代的“公子”她的命運似乎也變得奇怪起來。
那個“公子”到底是什麼人呢突然的出現神秘的失蹤為了她的失蹤整個曲州都遭遇了官禁為了此事自己度測了許久都沒有猜出那位“公子”的真實身份。幾日前卻接到了“公子”的請柬為了心中那無法解答的疑問和困惑她決定來京城再見那位“公子”。
突然耳邊傳來車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