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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不是因為這個時候不適合,她怕是也要向花渡請教請教。

沒敢站得太近打擾他們,她往旁邊退了退,華鳶身為這屋子裡唯一的閒人,很不客氣的往她身邊一站,不等她站遠就開了口,“若說字寫得好……還記得我與你說過的那個朋友嗎?”

他說過的朋友實在是太多了,引商隨口問道,“哪個?”

“很有才華,可惜二十出頭就吊死了的那個,姓謝的朋友。”他一口氣說完。

引商用了好一會兒工夫來理解這句話,原來上一次他說的那個才子就是謝必安啊!真不知道謝必安到底是哪裡得罪他了,竟要天天被他掛在嘴邊,翻來覆去換著花樣的提起。

“你不喜歡你這個朋友嗎?”她睇了他一眼,覺得納悶,明明之前看他們相處得還不錯啊。

一聽這個,華鳶就忍不住笑了,他倚在門邊望向外面的風雪,漫不經心的說著,“我最喜歡小謝了。”

與往常不同,這一次他的聲音放得極輕,正好被差使去道觀的天靈跑了回來,忙著聽天靈哭訴自己遭遇的引商並沒有聽到他的下一句話。

“喜歡到……恨不得毀了他。”

☆、第58章

天靈還從未覺得這樣委屈過。他明明是替自己九哥回道觀的,誰知還沒等走進道觀大門呢,就見李瑾和衛瑕在屋子裡吵了起來。

說是吵也不對,畢竟怎麼看都像是李瑾單方面的對衛瑕發火。而衛瑕的身子本來就弱,再加上心中有愧,被李瑾用力一扯衣領,就幾乎要倒了下去。

天靈也有些固執,雖然他總覺得這兩人都算是道觀的外人,竟然在道觀吵架實在是太不應該了,但是不論怎樣看,還是在這裡住了兩個月的衛瑕更像是自己人。於是,在發現李瑾幾乎要對衛瑕動手的時候,他想也不想就衝上去攔在了兩人之間,結果可想而知,他哪擋得住已經動怒的李瑾,一不小心就捱了一手肘,撞得鼻子都快歪了。

雖說這事只能說是李瑾一時失手,可是思來想去,天靈還是執著的覺得對方是個壞人。不僅來道觀對衛瑕發脾氣,還打人!

引商一面幫他揉著鼻子,一面也偷偷跟著他埋怨了幾聲李瑾,可是歸根結底,衛氏兄弟和李將軍之間的事情是他們衛家的家事,哪輪得到他們這些外人多嘴。

邸舍直到傍晚時分才徹底安靜下來。

書生們硬拉著花渡說了一下午的書畫才罷休,可是正如引商所想的那樣,雖說已經抹去了過往的記憶,花渡對古時的詩詞歌賦都是刻在骨子裡的,憑本能就能念背出口,但唯獨對東晉之後的學問知之甚少,甚至可以說是相當茫然。到了入夜的時候,若不是因為邸舍要熄燈,他怕是還要捧著季初借給他的書繼續看下去,那算是一本史書,記載了魏晉至今的歷史,也記載了當年那些門閥士族的興衰。

在引商悄悄站到他身邊的時候,他才戀戀不捨的放下了手裡的古書,畢竟尋常的凡人可不能像他這般,在沒有光亮的地方還盯著紙上的蠅頭細書看得起勁。

不過這也足以讓引商相信,眼前這人生前定是東晉時人沒錯了。

“這上面說不定還有你的名字呢!”她朝著他晃了晃那本史書。這句話可不是說笑,這一天過去,她是當真覺得自己這位相好有留名史書的才華。

可是花渡卻在愣了須臾之後,認真的搖了搖頭。

“不會的……怎麼會呢。”說話時,他的指尖不自主的攀上了臉頰上的那道青痕。

也多虧現在天氣寒冷,邸舍裡又沒有太好的炭火,他將整張臉都恨不得捂了起來,也沒人覺得多麼奇怪。一天過去,還是直到伸手不見五指的深夜,他才敢稍稍露出了那道折磨了他幾百年之久的傷痕。

“上面所寫的那些人,大多出身高門大戶。他們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