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的臉關在了門外。
“貝拉?”查理已在起居室裡徘徊多時了,他立刻站起身來。
“不要管我!”我淚流滿面,衝他尖叫道。我的淚水不停地流淌著。我奔上樓梯衝回房裡,重重撞上門,落上鎖。我衝到床邊,爬到地板上找到我的露營雙肩包。我飛快地伸出手,在床墊和盒子之間扒拉著,抓起了那隻用來存放我的私房錢的打了結的舊襪子。
查理用力地敲著我的門。
“貝拉,你沒事吧?發生了什麼事?”他的聲音顯然是嚇壞了。
“我能承受。”我大喊著,我的聲音嘶啞得恰到好處。
“他欺負你了?”他的語氣逐漸轉為憤怒。
“沒有!”我的聲音又升了幾個八度,尖叫道。我轉身朝著衣櫃,愛德華已經在那裡了,正沉默地把亂七八糟的衣物抱出來,然後拋給我。
“他和你分手了?”查理有些不知所措。
“沒有!”我大叫道,稍微有些氣喘吁吁,因為我正把所有東西都塞進雙肩包裡。愛德華把另一口衣櫥裡的東西扔給我。現在這隻雙肩包已經很滿了。
“發生了什麼事,貝拉?”查理從門外喊道,又開始砸門了。
“我甩了他!”我嚷嚷回去,努力對付著書包上的拉鎖。愛德華萬能的雙手撥開了我的手,不費吹灰之力把它拉上了。他仔細地讓我的胳膊挎上揹帶。(他仔細地幫我背上書包。)
“我會在卡車裡等你——走!”他耳語道,把我推向門,然後消失在了窗外。
我開啟門,粗魯地推開查理擠過去,一面與沉重的書包做鬥爭,一面跑下樓梯。
“發生了什麼事?”他緊跟在我身後,大喊道。“我還以為你喜歡他。”
他在廚房裡抓住了我的手肘。他依然很困惑,但他握得很緊。
他看我轉過身來看著他,我能從他臉上看出來,他一點兒也不想讓我離開。我只能想出一種脫身的辦法,但這會多重地傷害他。我單是想到這個辦法,就開始厭惡自己了。可我沒時間了,我得保護他。
我抬起頭,怒視著我的父親,新的一波淚水因為我即將要做的事從我眼中湧出。
“我確實喜歡他——這就是問題所在。我不能再這樣做了!我不能在這裡紮下根來!(我不能對這裡有任何留戀!)我不想落得像媽媽一樣,被困住這個愚蠢的乏味的小鎮裡!我不會犯下像她那樣的錯誤——我甚至無法在這裡再待一分鐘!”
他的手無力地從我的胳膊上落下,就好像我正用電椅處死他一樣。我轉身離開一臉震驚和受傷的神情的他,徑直向大門衝去。
“貝爾,你沒有必要現在就走。現在是晚上。”他在我身後低聲說道。
我沒有轉身。“如果我累了,我會睡在卡車裡。”
“只要再等一週就行,”他依然像得了戰爭疲勞症似的,懇求道。“到那時候蕾妮就會回來了。”
情況完全偏離了我的計劃。“什麼?”
查理繼續懇切地說著,我遲疑了一下的時候,他甚至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語無倫次起來。“你出去的時候,她打過電話來。佛羅里達那邊的事情不太順利,如果這週末菲爾還不能簽約的話,他們就會回到亞利桑那州。響尾蛇隊的助理教練說他們也許會有一個游擊手的空缺。”
我搖著頭,試圖理清自己混亂的思緒。每一秒的流逝都會讓查理的處境變得更加危險。
“我有鑰匙。”我喃喃低語著,擰動了把手。他離我太緊了,正一臉茫然地,向我伸出一隻手。我不能再把時間白白浪費在和他爭執上了。我不得不更進一步地打擊他。
“讓我走(放過我),查理。”我在複述著多年以前我母親走出這同一扇門時所說的最後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