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響馬頭子,一腳踹了過去,“沒出息的東西,被一個女人嚇成軟腳蝦了?”
刀疤臉被踹了個正著,站在那裡,無奈的看著白婉璃。
白婉璃聲色不動,衣袖中的飛刀,已經悄然出現在指尖,不多不少,剛好五把。
五把飛刀,如扇子一般,在她小巧的手中,散發著迫人的寒芒。
旁邊的響馬頭子,大笑起來,“這個女人還會用飛刀,一次五把,哈哈,哈哈哈……”
旁邊的人,跟著一起笑,只是很快的,他們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白婉璃手中的飛刀,已經出手。
所有人只覺得臉頰一涼,那飛刀削斷了他們一段頭髮,“鏘”一下釘入了後面的柱子。
原本就破舊的茅屋,經不起她飛刀的力道,“嘭”一聲倒塌。
所有人一起尖叫,慌忙的頂著茅草逃了出去,白婉璃已經牽著寶馬,站在了外面的雪地上。
所有人怔在那裡,定定的看著白婉璃。
因為他們所有人,都沒有看見,她是怎麼出手的,明明前一刻,飛刀還在她的手中,可是下一刻,飛刀已經掠過了他們的臉頰,釘在了柱子上面。
當房屋倒塌的時候,他們也沒有看見白婉璃是怎麼逃出去的,可是等他們逃出去的時候,就看見了那白衣如雪的女人,一絲不亂的站在那裡。
彷彿她原本就站在那裡一般。
牽著馬,她面無表情的看著響馬頭子。
那些人害怕起來,站在雪地上,瑟瑟發抖,有些人身上還沾著茅草,看上去狼狽不堪。
“你們還要我身上的銀子嗎?”她淡漠的問道,低緩的聲音,有氣無力,可是偏偏沒有人再敢小覷。
所有人發抖,有些已經直接跪下,那響馬頭子哭喪著臉,“女俠,對不住,是我們有眼無珠,您就大人大量,饒了我們這一回吧!”
白婉璃搖頭,緩慢上前道,“你們有手有腳,為何要做這種營生?”
那響馬頭子,險些哭了起來,雙腿哆嗦著跪下。
白婉璃臉色蒼白,眸中的光線,卻冷厲無比。
她看著這些人,臉上被她的飛刀,作出的記號,淡漠的道,“我一生,殺人無數,從未想過,在我死之前,還要繼續殺人!”
閉了閉眼睛,她任憑洋洋灑灑的雪花,落在她的臉上。
忽而,她睜開了眼睛,其中一粒晶瑩的雪花,帶著稜角分明的六邊形,落在了她左邊眼瞼的位置,看上去,就如同精心描繪的雪花妝一般。
她實在,太適合白色,這樣純潔無暇的顏色。
黑的發,白的衣,蒼茫的雪,她的姿容,傾國傾城。
站在那裡,她蒼白的唇輕啟,低緩宛如天籟的聲音,在這冰天雪地,宛如精靈在哭泣。
“我已經累了,從此以後,都不想再殺人了,你們走吧!”她牽著馬的手,素白晶瑩,欺霜賽雪的膚色,讓粉落的雪花,黯然失色。
她轉身離開,那些土匪全部跪下,走了幾步,她頓住了腳步,回頭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
那些土匪不敢起身,只是怔怔的看著白婉璃,這個如雪中仙子一樣的女人。
將包裹中的銀票和銀兩,悉數拋了出去,她淡漠的道,“這些東西,對我已經無用,你們拿走吧,以後不要再繼續作惡!”
銀票被風颳起,在雪地中打旋嗚咽,散碎的銀子,則是滾落滿地。
那些土匪愣住,只是看著白婉璃纖瘦的身影,消失在了風雪中。
旁邊的刀疤臉瑟縮的問道,“老大,我們是不是遇見仙女了?”
“可能,可能是!”那響馬頭子驚魂未定的回答。
翻越了一座雪山,來到了甘州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