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她不在乎流言蜚語,可是總要給彎彎留個面子。
雲洌辰嘆息一聲,不滿意的坐在她的旁邊,“真不知道父皇怎麼想,為什麼一定要將兩個根本不愛的人,綁在一起,若是讓你嫁給我,事情豈不是皆大歡喜?”
白婉璃笑著,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
“小璃,三哥託我給你傳話,說是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是什麼意思?”雲洌陽忽然想起了雲非墨給他的書信,詫異的看著白婉璃。
白婉璃點頭,“我知道,等辰王府的巫蠱之事,還有皇上的病情,好一些,我就去他的封地,幫他解決問題!”
“你跟三哥,何時有這麼好的交情?”雲洌陽的臉色,難看起來。
一個四哥,已經夠他頭疼了,再加一個三哥,那豈不是亂上添亂?
看著他不好看的臉色,白婉璃微笑,“我只是答應了你三哥,去幫他瞧一個病人,剛好乘此機會摸摸他的底細!”
雲洌陽冷哼,皺著眉頭,依舊不高興。
白婉璃拉拉他的衣袖,“你不關心你父皇的病情怎麼樣了麼?”
雲洌陽這才正色,“我父皇怎麼樣了?”
白婉璃搖頭,“你最好做足準備,在半年之內,讓皇上廢掉太子,不然太子就要名正言順的繼位了!”
雲洌陽臉色一白,“怎麼可能?你是說我父皇他,他……”
“多不過三五年,可是礙於他的身份,沒有人敢直諫,所以,也就在這一兩年之間!”白婉璃緩慢的道。
雲洌陽站起身,臉色煞白,眸中滿是震驚的神色,“怎麼可能?我父皇,父皇他……”
“這是真的,病入膏肓,藥石無望,我們只能幫他選擇一個最有尊嚴的死法,但是時間,頂多就是一年左右!”白婉璃嗓音淡漠,清冷的眼眸中,帶著一泓的寒意。
雲洌陽深吸一口氣,“你剛剛明明說,父皇還有三五年的時間,為何又變成了短短一年?”
“若是戒掉口腹之慾,配合治療,可以拖至三五年!”白婉璃淡漠的回答,“但是你覺得,在這種情況下,有人敢給皇上用藥嗎?”
“為什麼不敢?若是沒有人直諫,我去!”雲洌陽眼眸通紅,說話間,就要朝著門外衝去。
“回來!”白婉璃怒喝,她上前一把拉住了他,蹙眉看著外面,壓低了聲音,“不管是三五年,還是一兩年,他都是要死的,要他好好的過完最後一年,有尊嚴的死去,不好嗎?”
“那是我父皇,那是給了我性命和榮華富貴的親人,你怎麼能這麼殘忍,白婉璃,或許我一直都看錯了你,你竟然想到,要讓我父皇幾年的性命,去博取我的前程,你怎麼能,怎麼能這樣冷血?”雲洌陽眸中已經溼潤起來,他站在那裡,不住發抖,緊咬著牙關,定定的看著白婉璃。
白婉璃鬆了一口氣,後退幾步,冷眸看著雲洌陽,“隨你,皇上藥石無望的訊息,估計很快就會洩露出去,那些個御醫,背後個個都有主子,若是等他們先出手,雲洌陽,你就失了先機!”
“我的事情,不必你來擔心!”他怒視著她,接著轉身,朝著長秋宮走去。
白婉璃臉色難看,咬唇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尖銳的指甲狠狠的掐進肉裡。
掌心已經一片血肉模糊,她也渾然不感覺到疼,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直到再也看不見雲洌陽的背影。
*
趕到長秋宮的時候,皇帝身著單薄的黃色中衣,坐在那裡,臉色依舊是慘目的白。
旁邊站著幾位妃嬪,皇后站在那裡,盛氣凌人。
德貴妃嚶嚶的哭著,“皇上,還好有辰王妃和舒大夫,不然臣妾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白婉璃正是德貴妃推薦給太后,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