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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文硰見氣氛搞僵了,不禁斜睨衛君廷一眼,“你這是做什麼呢?”
“我不過想測測那女孩的重要性罷了。”衛君廷一臉無辜。
聞言,裘文硰會心而笑,“看來,是挺重要的。”
衛君廷將最後一口鮮嫩的牛肉送進嘴裡,細嚼慢嚥後,慢條斯理地問:“那麼你覺得重要到什麼樣的程度呢?”
裘文硰抿抿唇,好整以暇地回答:“比如巧兒之於我,也比如冷憂之於你。”
恣意而痛快地大醉一場後,所必須承擔的便是宿醉的痛苦。
捧著疼痛欲裂的腦袋瓜,倪水靜突然間很希望這顆頭不是她的。
說真的,她有多久沒醉過了?
在大學時代,她和晶晶就號稱“海量女王”,千杯不醉還只能算是小兒科,有些不信邪的男同學曾意圖不良地試圖灌醉她們;結果都是橫著讓人給扛出去,而且屢試不爽。
憶及昨夜,她們兩個瘋女人似乎不只幹掉了一瓶酒,最後剩餘的記憶是喝得太High,竟然把客人都一同拉來划拳乾杯。
噢,天哪!她怎會那麼放肆?
就算真想嘗試是否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也用不著奉行得如此徹底吧?
她完全記不得總共喝了多少酒,但會醉到不省人事,估計鐵定是喝了不少,晶晶清醒後可要心痛了。
她甚至連怎麼回到家、躺在自己的床上也忘得一乾二淨!
昨兒個夜裡,她有沒有因為酒醉而做出什麼可笑的舉動呢?她有沒有像新聞裡那些被攔檢的醉漢那般醜態百出?
不行,她得找人問問,如果有的話,那她真沒臉出門了!
才想爬起來拿手機,不料眼前一陣天旋地轉,還沒坐直身子便又砰的一聲倒回床上。噢,我的上帝、我的耶穌、我的娘!誰快來救救我的頭呀?
“到底是哪個王八蛋說一醉解千愁的?”她忿忿不平地嘟噥著。
電話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該死的是誰!”她喃喃低咒,抱著千斤般重的腦袋瓜截斷那惱人的噪音。
“喂!”
“水靜?吵到你睡覺了嗎?”連心誠用那略帶鼻音的不友善口吻說道。
“是你呀。”倪水靜收起惡劣的語氣,懶洋洋地問:“有什麼事?”
“沒什麼,只是想問問你明天有沒有空。”
“幹嘛?”倪水靜沒好氣地回答。
“我想請你吃晚餐,順便說故事給你聽。”
“什麼故事?”
“那天你曾在‘吃新小館’問過我,記得不?”
倪水靜秀眉輕蹙,思索了一會兒。
“那天我問了兩個,你想說哪一個?”
“我都說,你有沒有興趣?”
“當然有!”倪水靜很快地回答,忘了自己正在講電話而拼命點頭強調。
“那我明晚六點去接你。”
“嗯。”
通話結束後,倪水靜屈膝而坐,將下巴枕在膝上,怔怔地發起呆。
為什麼要知道他的事呢?人家都把她趕回家來了,她幹嘛還對他的事情這麼感興趣?
難不成,她其實很在意他?
等等!在意這個名詞通常與喜歡被畫上等號,意識到自己在意他,不就等於承認喜歡他?
她喜歡他!?
天哪!那個一下子自以為是、一下子吊兒郎當;一會兒溫柔、一會兒冷漠;看起來單純無害、事實上心機深沉、總教人摸不著頭腦、莫測難解的人……
她到底為什麼喜歡他?這是什麼時候開始發生的呢?
喜歡他……呵,還為他買醉,搞得自己這會兒生不如死的,真是愚蠢!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