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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呆在空蕩蕩且毫無溫暖可言的大宅子裡舒服。

花想容這幾日在盤貨,不日便準備關門迎接新年。畢竟,家裡頭還有一堆的事需要林想容*勞。

安笙默不作聲地在一旁忙碌著。

林恩便湊過去沒話找話說,“安笙,謝謝你這麼長時間以來一直幫我準備午飯。”

安笙笑笑。她近來心情不佳,原本就沉默寡言的她話更是少得沒法兒再少了。而此刻,林恩的話頭一開,不禁令她想起了另一個格外喜歡千張結紅燒肉的人,容初。自己和他原有兩個月的晚飯之約,可是那個吻卻打亂了她一直以來小心翼翼維持的平衡。晚飯,她自然不好意思再送到容初的公寓裡去,但其實她心裡又等著容初來為那一個吻來解釋一番,再不濟,她以為容初也會厚著臉皮管她要晚飯。但是沒有,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都沒有。甚至就連格鬥術的課程,容初也已經缺席好多次了。好多次,話到了嘴邊,卻又被她嚥了回去。她想問一問哥哥,容初為什麼一直不來參加訓練,但是哥哥不提,她便也裝作好似生活中從沒有這個人存在過一樣。

但是她明白,她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容初真實地存在過,甚至還在她的心裡留下了不深不淺的印記,但無論如何,已經足夠她銘記。

而此刻,安笙甚至懷念起了抱著保溫桶狼吞虎嚥的容初,嘴上油光光的,但是他絲毫不在意,只管消滅安笙帶來的飯菜。

當然,他嘴上從來不願坦白地承認安笙做的飯菜很合胃口,偶爾還會挖苦安笙幾句。但是安笙心裡明白,他是喜歡的。

明天,明天花想容就正式歇業了……明天就去看看容初罷。

安笙做出這個決定之後,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走到櫃檯邊喝口水、喘口氣。撿回來的那一株小仙人球一直碧綠碧綠的,長得很可喜。

安笙望向它的時候,眼神裡汪著一潭名叫溫柔的水。但溫柔之後,卻是無邊無垠的落寞。

自己在他的眼中不過是一株毫不起眼的仙人球罷了。那那個吻又意味著什麼呢?

安笙想不明白。想不明白便不想罷。安笙蹲下身去又開始忙著擺弄那些花花草草。

轉天,安笙正式開始休息了。閒在家中無事的她烹飪了一桌子的好菜,其中自然少不了千張結紅燒肉。

安簫風風火火地從拳館趕回來後,見著了一桌子的菜先是口水直流,爾後再見著千張結紅燒肉便皺緊了眉頭,“安笙,這道菜咱可吃了好久了。”

“唔……是嗎?”安笙沒抬頭,也有些心不在焉。這會兒她的腦子裡只有容初狼吞虎嚥的模樣,而她自己吃著吃著,竟開始不自覺地模仿起了容初的樣子。

“是啊。”安簫頗為無奈地看著安笙。從那一晚他不小心瞧見了那一個吻之後,安笙便一直這樣,有時高興異常,有時又冷冰冰的,彷彿什麼都不在乎一樣。

安笙依舊默默地扒著飯。

安簫則靜靜地看著她。要不是他的剋制力好,大概他下一秒就會對安笙說,“既然給他準備了千張結紅燒肉,不如就去送給他。”

安簫不是傻瓜,自然明白為何自家的飯桌上日日少不了這一道菜。只是,這樣一來,不是無異於把安笙往旁人懷抱裡推嗎?他做不到,所以他只得沉默,更是從來不在這個家裡說起關於容初的只言和片語。

安簫開始岔開話題,“來年春天的職業拳擊大賽有信心嗎?”

安笙茫然地抬起頭,思量了一會兒,終於還是搖了搖頭。自打她練習拳擊起,進步一直很快,但是說起來,教練還是從年才開始允許安笙去參加這一類比賽的。安笙雖說一直很努力,但是和安簫這樣天生的拳擊手比起來,還是差了一大截,更何況,等她開始系統地練習拳擊時,她的身體早已錯過了最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