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
“環城。”曲孝珏道:“如果要來,你還有半刻鐘。”說完不再停留,直接出門。這麼砸錢這麼霸氣的手法自然也讓許晚之心中感嘆:她贏了,因為他們是商人。
焉紫焉美眸一亮,她運氣真好,果然是同路。而且這幾人看起來都好好玩的樣子。
上車後,今天換曲扇駕車,曲藥去帶另一輛裝著行禮的馬車。見到門口緩緩走來那道紫色身影的時候,她的手緊了緊,眼抽了抽。
果然,燕紫焉視線在幾輛車上一轉,直接走向曲藥,笑道:“你主子那裡似乎容不下我,我還是跟著你吧。”
曲藥很想當做沒看見她,冷聲問:“你的馬?”她才不信她是從廣南一路走來的!
“放了。”一邊翻身上車一邊答得理所當然,見曲藥神色泛冷還順帶添上一句:“它陪我趕了幾天路,我想它委實勞累,就放了。”
“……”
再不理她,曲藥狠狠一扯韁繩,馬兒陡然揚蹄,讓還未坐穩的燕小姐不可控制的向裡翻去,“哎喲”叫了一聲。
幾人再次上路。許晚之與曲孝珏仍是昨天那個相處模式,周弦夫妻從來不鬧任何么蛾子,唯獨多了個燕紫焉,頗似個生事的。但是曲藥一直不怎麼搭理她,她那點精神全用在怎麼逗她說話或者露個表情,沒有機會去殃及他人。如此,這一路除了曲藥更加無言,還算順遂。
午餐,未及趕到飯館。乾糧她們當然齊備,因為有男眷,零食小點亦是不少,可是飯後再上車,燕小姐暈車吐了,鬧的動靜實在不小,幾輛車都停了下來。
周弦瞅著她蒼白的容顏似笑非笑:“莫不是懷孕了?”
燕紫焉無力的靠在樹根上,萬難之中抬起頭來瞪她一眼:“胡說,我沒成過親呢!”
那神色可不可以理解為疑似害羞?周弦更加驚奇的瞧著她,訝然道:“難道你還是個——童女?”
“你!”用力瞪她一眼,燕紫焉將眼神轉向一邊,不打算再和她說話。周弦從側面看去,那可見的白嫩耳垂,分明泛著淡淡的紅潤之色。她再也抑制不住,撲哧笑出了聲,直到某人的側顏都鼓了起來,才大笑著去找自己的夫君說體己話。
她不過一個走錯門的陌生人,眾人本來可以不管她。然而畢竟是曲家帶上的人,這女子長得這般模樣,吐起來臉色蒼白黑眸生水,反正是女人看了都不忍心的。
許晚之自己就是個暈車黨,這次卻沒事,見她吐成那樣,心裡十分清楚那種痛苦,想了一想將給自己準備的小酸果端過來:“你怎麼樣?”
“沒事。”燕紫焉見他伸過來的東西,無語道:“你當我是柔弱男子麼?”
這次換許晚之無語,淡聲道:“一,你吃著試試有沒有用,二,繼續做你非柔弱大女子。”
本以為他會勸自己兩句,誰知道這語調卻清清淡淡的並不強求,燕紫焉看他一眼,伸手接過來。許晚之看到曲藥給她裝來清水:“漱口可以,少喝一點。”要暈車的人,是喝水都要吐的。
他轉身就走向另一邊,也沒有目的,反正就是望望樹葉或者隨意的走走。曲孝珏見他到了一個新的地方都是這個做派,走過去道:“我記得這裡生過一株奇花,想去看麼?”
“什麼奇花?”他不是植物學家,只是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又無事的話,總覺得發現些新的東西是個不錯的選擇。
“高高的花杆,黃黃的一盤,似乎只是向著太陽生長。”他立即悟了:“太陽花?”在這裡居然是“奇花”……
“夫君知道?”審視的看他一眼,曲孝珏反問道:“是何意?”
許晚之笑起來:“向日葵,就是一種只是對著太陽才長的花,確實可以稱奇。”他向休息的方向望去一眼,道:“既然還有一會兒,去看看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