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紫焉見勢不對,且因自己而起,連忙辯解:“你誤會——”
“住嘴!”她陡然厲喝:“他是我的人,你從來就沒資格跟我說這樣的話。”
曲藥一路跟著主子,眼見燕紫焉才來第一天就惹出這樣的事,手中抵劍冷冷的看住她,聽她和主子爭執,想也沒想的直接飛身攻襲上去,兩人立即動起手來。
“愚木頭,你要殺我?”
沒想到她會這麼不顧情面,燕紫焉躲過她橫飛一掌,欺近她質問。曲藥一勢不成另勢又至,完全沒有客氣。聽到此話一轉劍尖冷聲回答:“我警告過你。”
草地上本就十分寬廣,兩人來來往往,越打越遠。
許晚之聽出了曲孝珏的意思,只覺今日之恥難以消咽,恨不得立即甩她一巴掌解恨,他死死盯著她的眼睛,話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用你夫君的身體讓你覺得被背叛,我很抱歉。對、不、起。”
甩開她的手腕,不願再看一眼,他赫然轉身往山下走去。曲孝珏一驚立即伸手抓他肩背,被斜身一劃直接躲開。她毫不停滯的繼續攻上,氣得許晚之翻身一拳精準的砸在她肩頭,聲音亦是冷然:“曲孝珏,今日一掌,我對你再不相欠。”
說完,轉身離去。
他分明是打算真的離開曲家,離開自己!曲孝珏驚怒交加,大聲令道:“來人,將主君請回房中思過!”
沒想到這女人無理到這個地步,剛才的事他不再追究,還想對他用蠻力?他一轉身掃向圍撲上來的大個女人,冷聲道:“誰敢!”
那幾個女人被他震了一震,然而曲孝珏才是真正的主子,因此低頭道一聲“得罪了,主君”,齊齊圍聚上來抓他。
被這情況氣得說不出話來,許晚之看到撲至身邊的人只得冷笑,身上的烈性由此全被挑了起來,莫名一掀眉尾:“很好。”
說著一扯腰帶,乾淨利落的甩灑而出,精準的捲上離他最近的女人。那腰帶上還騷包的鑲了幾顆珠子,剛好能使柔軟的腰帶帶起力道,砸在人身亦是分量不輕。
幾人實在沒想到情急之下,他還會武,呆了一下互換神色,剛才還顧及他的身份又是男子不敢上前,此時都壓制了小心合身撲上。
許晚之不會古武,會的就是些巧勁外功,出了事便以取敵自保為上。這時被激得渾身血性,完全棄了不輕易和人動手的規矩直接迎上。
身手大開大合又精巧靈動,手中穩住腰帶打的皆是人身痛處,準法全以攻敵為目的,那幾個女人都不免吃了虧。
他身形翻轉連對幾人,一條腰帶厲若利劍,翻轉間隱隱是殺伐之勢,臉色無懼反而有種她未曾得見的興奮。
曲孝珏震驚之餘眼底漸漸黯下,見那幾個屬下終究礙於身份一時取不了他,驟然張力躥身從後襲向他後背。
許晚之精神緊張聽風而動,卻被前面之人牽制,一手後翻力砸,卻被倏然躲過,同時一指點住他頸間大穴,他渾身陡僵直接軟了下去。
伸臂接住他的身子,見他那般痛恨的盯著自己,曲孝珏小心的將他抱在懷裡慢慢走向山下,嘆道:“阿宛。”
“回去好好想想吧,我不會放你走。”
被迫任她摟抱前行,那條路比起來時更是無限漫長,許晚之心中各種驚怒,對上曲孝珏望來的幽幽黑眸,閉目不言。曲孝珏再次一嘆。
曲主君被關禁閉了。
門前,視窗全有人把守。被扔進房屋那刻,他渾身怒氣急於發洩幾乎要掀桌砸物,然而瞧著手中那精美的瓷器,終是深呼吸再深呼吸,下不去那個手,砸了它們,又如何呢?
竟然如此輕而易舉的被個女人囚禁了。
他想笑,笑不出來,想氣,卻覺得不值,想嚎幾嗓子表示憤怒,卻又覺得之前已經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