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著地方人士的異樣眼光,讓他幾乎是忍辱負重的苟活著。
從那時起;他就變得孤僻而難以親近,但麥家在地方上畢竟有著顯赫的名聲,那份驕傲的血統讓他像只孤傲的老鷹,睥睨其他的族群。
直到在大學裡遇見了潘希傑,那個臉皮比城牆還厚、不怕拒絕、渾身充滿熱情的男孩,和他莫名其妙的建立了一種外人所不解的情誼。
有的時候,他對希傑冷言冷語、嘲諷多於鼓勵,但希傑的個性卻像塊牛皮糖,硬是嘻皮笑臉的毫不在意。
於是,他漸漸的撤去了心防,和潘希傑在一起的時候,他是隻倦於獨飛的鷹。
終於,在一次酒醉之後,他將隱藏了多年的恨意與愁苦全都傾巢而出。孤獨了這麼多年,他第一次在別人面前說出家中…的這部辛酸史,血淋淋的剖開自己記憶的閘門。
清醒之後,他卻後悔得差點嚼斷自己的舌根,潘希傑反倒沒事似的,不曾再追問。
想到這兒,他禁不住的狠狠捶打了方向盤,都是希傑惹的禍,害他無端又撩起了陳舊的傷痛。而唯一能讓他不再專注於這件事的方法,就是加速再加速,只有和風兒競賽才能引開他的注意力,讓他不再想起往事。
想法才剛落,彎兒才轉了一半,冷不防的就有個“物體”掉落在他敞篷車的後座上。他猛地煞住車,車子在山路的彎道上打了個轉兒,有驚無險的在山崖邊停住,這可超出他原先希望的刺激程度了。
麥凱文驚魂未定的往後看,那罪很禍首的“物體”竟是個有著金色長髮的美女!
那美女正揉著自己的臀部,一瞬也不瞬的盯著麥凱文看,好像麥凱文的存在是件多麼怪異的事。
不過,這個女人的美,倒真是他少見的。她脂粉末施,面板如雪凝脂;一雙眼睛水波盪漾、清澈分明,黑色的瞳孔發著幽光,彷彿是兩股神秘的泓潭,令人想不由自主的一窺究竟,他恍恍惚惚的被她深邃的眸光吸引著。
一方的花雲嫣這麼一跌,可真疼。她向來都習慣了花葉的柔軟,不禁懷疑人類怎麼可以坐在這麼硬的東西上面呢?
但是,這個男人真好看!
想到自己要和這樣英俊的男人共處三個月,她不由得多了幾分嚮往,眼光情不自禁帶醉的看著他。
麥凱文在她這樣的注視下,身體不禁產生了微妙的變化,他竟然有股想吻住她那玫瑰花色唇瓣的衝動。
吻一個從天而降的陌生美女?這實在太荒謬了!他極力使自己板起面孔,嚴肅的問道:“你是誰?怎麼會掉在我的車上?”
花雲嫣的聲音如黃鶯出谷,她巧笑倩兮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卻隱瞞了精靈公主的身分。她記得父王曾經告訴過她,在人類的世界裡並不相信有精靈的存在,對人類而言,精靈就像是那些看不見的牛鬼蛇神一般,心中多少存著些畏懼。為了不嚇跑眼前的人類,她決定暫時先不說。
他已經知道了她的名字,也覺得這名字就和她的人一樣,美得脫俗。但是,她的出現實在突然,於是他又追問:
“你為什麼會從天上掉下來?”
剛剛並沒有任何車輛和他交錯,所以她不可能是從別的車裡被丟擲來的;至於天上有沒有飛機經過,他倒是不曾注意……只一會兒,他便對自己的想法感到無稽,若真從飛機的高度上落下,她哪會如此安然無恙呢?
他好奇的瞪視著她,等她回答。
花雲嫣支支吾吾的,不知該怎麼解釋這個問題?她怎能告訴他,她是被父王準確而直接的從樹上“擲”到他身邊的呢?
看她咬牙思索的模樣,凱文有了另一種猜測,他尚未等她回答,又問:
“你住在哪兒?。你的家人、朋友呢?”
雖然她是金髮,但這個時代,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