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並沒有像一些氣急攻心，就胡攪蠻纏的父母一樣，把這一切都怪在江衍北身上。

‐‐

警察局門口。

衣著打扮充滿書香氣的中年夫人正含著淚，不住地跟江衍北道謝。

&ldo;謝謝您，真的是謝謝您。&rdo;

&ldo;……我們這段時間工作都比較忙，沒有時間管她，要不是您……真的真的謝謝您……&rdo;

……

至於少女的爸爸，此刻還沉默地站在警察局裡，一直用鷹之眼盯著那個被揍的鼻青臉腫的中年男人。

……

江衍北沉默地接受了婦人帶著淚水的謝意。

他想了想，緩緩問，&ldo;我能不能跟您的女兒說幾句話。&rdo;

……

婦人微微一愣，然後連忙點頭，擦了擦眼淚退到一邊，給他們兩個騰出空間來。

十二月的冬夜，已經很冷了。

北風呼呼地吹著，把少年臉上的額發吹的有些亂。

他靜靜地凝視著眼前還抽泣著，卻努力睜著眼睛仰頭看著他的小姑娘。

然後突然開口，聲音輕輕的。

&ldo;你再這樣，我會討厭你的。&rdo;

……

小姑娘無措地咽哽著，&ldo;北、北哥……&rdo;

&ldo;你知不知道，如果今天晚上我沒有反應過來，你會經歷什麼？&rdo;

……

小姑娘越發哭得可憐了，眼淚大顆大顆地落下來，只知道一個勁地道歉。

&ldo;對、對不起……，北哥、哥哥……&rdo;

少年的眼裡沒有一絲憐惜，就這麼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夜風又起，滲入衣領裡。

帶著凜冽的寒意，讓人瑟瑟發抖。

少年臉上的面色很淡，眼神冷漠，聲音似乎也帶上了冬夜裡凜冽的寒意。

‐‐讓人瑟瑟發抖。

&ldo;聽說你已經十八歲了。&rdo;

&ldo;你該長大了。&rdo;

他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嗓音微沉，唇邊看不出絲毫笑意。

&ldo;成年人，做任何一件事情，都應該考慮到後果。&rdo;

&ldo;沒有人有義務，去幫你彌補你自己犯的錯。&rdo;

江衍北迴過身，看向不遠處眼眶通紅又開始跟攝影師道謝的中年婦女。

他微微揚眉，夜風拂過額角，在少年眼裡吹起一點漣漪。

他的聲音淡淡的。

&ldo;哪怕是你的父母。&rdo;

第38章 v

事後， 攝影師也疑惑地問了江衍北，&ldo;你怎麼知道她出事了？&rdo;

江衍北窩在沙發上看電視， 隨口答了句，&ldo;猜的。&rdo;

&ldo;……&rdo;

攝影師瞠目結舌， &ldo;猜的你就敢叫我去報警？你不怕警察來了，結果什麼事都沒發生， 把你臭罵一頓？&rdo;

江隊長換了個臺， 語調懶散，&ldo;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