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額，無奈地笑了。

他也沒轉身，就這麼靠著欄杆，看向鏡子裡埋頭唸咒的女生，緩緩開口。

&ldo;黎渦，你別緊張。&rdo;

……

叨叨絮絮的聲音一下停住，女生抬起臉，鏡子裡兩個人的視線剛好對上，那雙大大的眼眸裡，第一次浮現出了幾分無措。

然後她尷尬地眨了眨眼。

&ldo;我沒緊張啊。&rdo;

……

&ldo;那我問你，1949年發生了什麼？&rdo;

&ldo;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rdo;

&ldo;10月1日是什麼日子？&rdo;

&ldo;國慶。&rdo;

&ldo;那中華人民共和國什麼時候成立的？&rdo;

&ldo;……1949年10月1日。&rdo;

&ldo;很好。&rdo;男生抬起手，手指扣起，透過鏡子的位差，就像是在隔空敲了敲她的腦袋。

然後撐著腦袋，認真地建議，&ldo;記住了就換一條背吧。&rdo;

……t t，好難過。

……科南哥，你為什麼還不來……

好在沒尷尬太久，練習室就突然響起手機的震動聲，打破了這片無言的沉默。

黎渦翻出來，看了眼來電顯示，唰地抬起頭，語帶驚喜。

&ldo;許師兄打過來了！&rdo;

……

江隊長大步走過來，&ldo;我來接。&rdo;

誒誒，什麼？

&ldo;等一下！&rdo;

她直接往後躥了好幾步，表情警惕，&ldo;你先別過來哦。&rdo;

然後在手機上劃了幾下，又確認了好幾遍，才乖巧地遞給他，&ldo;好了。&rdo;

……

他看上去像是那麼人品低劣的人嗎？還防著他了？

江衍北挑挑眉，不過到底沒說什麼，接過手機，上面的介面就是來電顯示。

他直接劃開來，然後開擴音。

&ldo;喂，黎渦嗎？&rdo;

電話那頭立馬傳來一個大大咧咧的男聲，一聽就是許科南。

&ldo;我北哥在練習室不？&rdo;

黎渦瞄了眼眼前的男生，&ldo;……在。&rdo;

那邊沉默了一會。

&ldo;……哦，那什麼，我這好像出了點事，可能一時半會過不來了，要不你先回去吧，咱們明天上節目再細說。&rdo;

&ldo;出了什麼事啊？我過來幫幫你唄。&rdo;

&ldo;不用，就小事，哪用得著麻煩……&rdo;電話那頭的聲音突然停住。

半晌，咳了咳，語氣恭敬地，&ldo;北、北哥啊？&rdo;

……

江衍北最後還是去參加了那個綜藝，不過，江大佬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就是了。

所以條件就是：

老麼的手機被格式化了。

&ldo;許科南，這是一場平等交易。&rdo;在去往攝製地點的車上，江隊長把手機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