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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於門內。

她完全不敢置信,這痞子竟是兩秒鐘前猶想溫存貪吻她的男主角。

“天哪──”慘絕人寰的痛吼果然不負眾望地嚷起。“我的“手”、我的“頭”!全部斷成兩截!外加幾堆土屑!屈靈均,馬上將那頭瘋貓給我交出來!”

“你、你你──”溼沁骨子裡的嬌軀刮進主屋,也不甘示弱。“你活該!“隊長”是無無、無辜的,誰教你沒告訴我屋屋屋裡有狗狗!”

肇事的雄犬眼見主人們紛紛冒出頭捉贓,一溜煙立即賊竄出現場,狗影也尋不著一尾。

“我又不是算命仙,難道還早八百年前算準你會提一隻瘟貓來討命!”他旋風般地從工作室飆出來,溫熱的氣息直撲向她的跟前。

“可、可是,是你自己說,貓咪交給夏小、小姐看住,沒問題的,你你你、你怎麼解釋隊長面臨生命危險的、的意外?”無論如何,她絕不能任隊長在自己的羽翼下受到損傷。

鄔連環已經分不清他到底想屠殺瘟貓,或者乾脆連她一起毀屍滅跡。

她竟敢狡辯!

“那頭衰貓,送到我手裡,才算面臨真正的生、命、危、險。”牙根幾乎被他咬得寸寸斷絕。

“對、不、起。”她揚高傲岸的鼻端。“你一輩子也染指不了隊、長。”

SORRY,姑娘走人了。靈均三兩下收拾好隊長的小窩。

“等一下。”鄔連環暴怒地扯住她的纖臂。“你想幹什麼?不守信用呀?距離咱們約定好的三小時才過了一半。”

“嘶──”隊長囂張地齜咧兩排陰森森的白牙。

“SHIT!”他觸電般地鬆脫五指龍爪。

結巴鼠懷抱笨小貓,果然符合“貓鼠同眠、狼狼為奸”的真理。

“後會無期。”

砰!厚重的木門甩回它險些沒對準的門框。

他既氣愕又困擾。

“搞啥鬼?”女人!早該瞭解仁義禮智信在她們身上起不了大用的。

“人家已經退庭啦。”從頭到尾,最失職的主角正是小夏小姐,而她冷眼旁觀的表情顯然絲毫不覺愧疚。

男人被修理嘛!不看白不看,難得鄔連環那臉吃鱉的狼狙相有機會讓健全的第三者日睹。

“都是你!明天再不把大呆送回給夏先生,當心我冬令進補就吃狗肉爐。”

租賃合約上明明規定禁止豢養寵物,暫寄的也不成!

“那好,大呆起碼仍剩幾個月可活,夠了。”她兀自幸災樂禍。

鄔連環鼓漲的皮球撐不過十秒鐘,登時洩了氣。

女人究竟是怎麼回事?就拿那個小啞巴來說,她的壞脾氣可非一分一秒之內產生的,方才在水池裡,她還賞了他好一頓豐盛的排頭哩!

他只好向敵方陣營不恥下問。

“小夏,你猜猜看,屈家小啞巴是不是生理期不適?”對男人而言,這是唯一可以解釋雌性生物脾氣惡劣的原因。

“鄔連環?我只有一個結論。”小夏只能搖頭嘆氣。

“你說說看。”女人談女人,觀點應該比他準確。

“當年我和你分手,還真是分對了。”

第六章

“黑桃兄,這條新聞夠優。”繞珍蹺高兩條二郎腿。

袁克殊家的大理石茶几,一如海鳥社社辦的會議桌,任勞任怨地接納她NIKE鞋底的灰沙,服行它千百年來無法抗換的牢役。

基本上,期待這位大姑娘奉行坐有坐相、站有站相的儀態守則,不如設壇祈求天下早日大同,還來得快一些,袁克殊早已放棄將她塑造成嬌貴纖弱的淑女。

“你又發現新大陸了?”清逸的俊顏被計算機螢光幕映成青白調,潛心研究著精心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