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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在旁邊的江惜菲連忙拿椅子給老人家,然後,和她一問一答後,知道她是曾銘的外婆。原來,曾銘父母吸毒過量死去,留下當時不滿四歲的曾銘,老太太就把外孫接在膝下撫養。這麼多年靠揀破爛把小曾銘撫養成人。原以為曾銘考上大學後,自己晚年就可以享福了,哪知道晴天霹靂,知道外孫犯事後,老太太氣倒在床,病了一個星期。現在身體剛好一些就千里迢迢地從鄉下趕出來,首先去監獄探望了曾銘,哭了一場,緊接著央了警察帶她到受害者這裡,她有話對王燕妍說。

老太太顫魏魏地從懷裡掏出一個紙包,一層又一層地開啟,原來是碼得整整齊齊的百元大鈔,“妹伢,這裡有三萬五千塊,給你治療用,如果不夠,我過一段時間再送錢來,你要好好地養身子,啊?”

王燕妍緩緩搖了搖頭,對江惜菲用眼神示意一下。江惜菲和她心有靈犀,連忙上前彎腰把錢往老太太懷裡塞,“我朋友說不用了,您有心了。這錢您留著自己傍身吧。我朋友不缺這點錢醫治。”

老太太死命地把錢留下,“如果你不接受這錢,我良心不安啊!”一邊說一邊又是落淚。

最後,王燕妍還是接受了這些錢,因為她不接受,老太太就不停哀求她,說她不接受就是不肯原諒曾銘。要知道,如果能得到受害者的原諒,曾銘在法律許可的範圍內就可以爭取到寬大處理。

老太太走後,王燕妍突然對江惜菲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話,“我原諒他了!”

曾銘這樣的家庭背景,形成這樣狹隘衝動的性格在所難免,所以,王燕妍想通後突然就放開了,又對江惜菲說道,“你幫我打電話給我爸媽,讓他們來這裡照顧我吧,我需要他們。惜菲,那天我聽到你說電話了,你是想回家鄉吧?你有事就去忙,不用擔心我了,我沒事了!”

江惜菲見她振作了起來,也就放心了,又見她身體恢復得不錯,想想她現在最需要的確實是家庭的溫暖,就依言打電話給她父母,向他們簡短扼要地說了發生在王燕妍身上的事。第二天一早,王燕妍父母就風塵僕僕地趕到醫院,直到這時他們才知道女兒的出事,幸好現在看見女兒身上的傷痊癒了許多,不然不知道會傷心成什麼樣子。

王燕妍的事放下心後,江惜菲就向醫院請了一個星期的假,坐陳峻的車往家鄉而去。車是那種頂級商務房車,豪華型的,明星保姆車福特E350,司機在前面開車,陳峻和江惜菲坐在車廂裡,前面有擋板,把司機和他們隔開了,形成一個獨立的空間。因為坐兩個人空間還很寬綽,陳峻也很規矩地端坐著,雙手平放雙膝上,目不斜視,所以令江惜菲慢慢地放鬆下來。

陳峻和她閒話,問她家鄉的人和事。在他有技巧的引導下,江惜菲慢慢講述起來,越說越多,後來說到了童年趣事,心情就不禁越來越愉悅。

陳峻從車廂裡的一個儲物櫃裡取出冰鎮的酸梅湯,用杯子盛了遞到她面前,江惜菲一低頭就看到他修長秀美的手指,腦海裡就湧現出他當年非常熱衷畫石頭的情景,不禁脫口問道,“你還畫石頭嗎?”

“畫。”陳峻自我調侃道,“我這人很難喜歡上一件事或一個人,但是一旦喜歡上了就終身不變,事不說,人的話,除非是別人先嫌棄我,如果不是,我終我一輩子來誠心以待。”

他眼含深意地看著她,目光灼灼。江惜菲臉上有點火辣辣,接過他手中的酸梅湯,抿了一口,低了頭,不說話。

一絡頭髮掉下來。陳峻動作輕柔地為她把那絡頭髮掖到耳朵後,“我這些年畫了一塊石,叫做望妻石,給你品鑑一下。”

也不等江惜菲回話,陳峻就從儲物櫃裡抽出一卷畫,展開,平攤在江惜菲面前,道,“你看,這畫的石頭輪廓像不像我?”

江惜菲不由自主地看眼前墨汁淋漓的一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