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握住哥哥的手，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緊緊按住，既然不知道哥哥的這種親密狀態什麼時候又會立即消失，那就要好好的把握每一分每一秒。

“當時不是挫敗，更多的是擔心不知道他們會怎麼對付哥哥，你瞧，就像現在，他們可能正在欣賞著我們這樣無措的模樣。”

“也許直到他們玩夠了，看夠了，才會想出新的方法來折磨我們，你怕不怕？”清若語從男人的腿上爬起來，撲進他的懷裡，縮排那溫暖的懷抱。

男人輕輕的搖搖頭，柔聲問：“你怕嗎？”

清若語也搖了搖頭，沒有喜色，反而有些失望，“你是不是因為根本就不想活了，所以才不怕的？”

清若言垂眸看著仰著臉盯著他的清若語，秀氣的小臉因失落而顯得毫無生氣，按著他的臉到自己的胸口上，“為什麼會這麼想，我像是那麼容易輕生的男人嗎？”

“不是因為你容易輕生，而是太瞭解你弟弟在你心中的位置，你……一定很想要見他吧？而一般人都會覺得想要見一個死人，自己也必須死去。”如果這個男人真的有那種想法，也許自己不會去阻止他，清若語反而更想要追隨清若言一起去。

“我沒有那種愚蠢的想法，即便是死了我也不覺得可以見到小語，我更希望他已經投胎轉世了，有了疼愛他的父母，也許還會有個更疼愛他的大哥。”清若言說的有些落寞，眼中滿是寂寥。

“你是最好的哥哥，沒有人比你好了！”清若語衝口而出，臉漲得紅彤彤的，胸口也起伏的很厲害，就好像誰若是不服他的話，他就要和誰拼命似的。

清若言一愣，而後再度將他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口，“謝謝你。”

“謝我？謝一隻欺騙了你的吸血鬼？”清若語抿著唇，趴在男人的身上，聽著他那有力的心跳聲，一下一下的很有規律。

“你不只是一隻欺騙了我的吸血鬼，你也是一隻為了救我，而想要把我變成吸血鬼的吸血鬼，雖然我不贊同你的想法，但是我還是很感激的一份心意。”撫摸著他的背，男人柔聲的道。

“嗯……雖然聽你說感激我，可是感覺好生疏啊，不像之前那樣了，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我知道我是一隻怪物，沒有資格要求什麼，就算是你想要宰了我也很正常，我……”清若語有點語無倫次，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想要表達些什麼，他煩躁的抓了抓臉，“其實我就想讓你知道一件事，我尊重你的決定，無論你想如何的對待我，我都不會有怨言。”

清若言沒有立即答話，而是一下下的撫摸著清若語的頭髮，那柔柔軟軟的髮絲讓他很習慣的想要去觸碰。

“生疏嗎？現在才開始生疏似乎有點晚了，其實不是應該從你剛剛進入小語的身體時，就該感到生疏的嗎？”

“可是我雖然感覺到了你與小語的不同，卻從沒有覺得你有絲毫的陌生。”淡淡柔柔的光打在清若言淡淡柔柔的表情上，他像是在閒話家常，而非是在聽到驚天秘密後的反應。

“也許是因為我用了你弟弟的身體的吧，所以多少都讓你覺得很有親切感。”清若語喃喃的道，心裡泛起酸澀的感覺，知道在這種時候，不該嫉妒真正的清若語，可是他卻怎麼都做不到，“真希望我若是死了以後，你也會像想念你弟弟那樣的想我。”

沒想到竟然會把心裡的話都說了出來，清若語咬住嘴唇，雖然知道不該，但卻不後悔，至少該讓男人知道，自己心裡對他的在意。

“我不會想你的。”這一次清若言卻給了一個堅決肯定的回答。這個答案在清若語的意料之中，卻也意料之中的心疼不已。

“我知道，可你也不用說得這麼直接把。”清若語小聲的嘟囔著，淚卻順著臉頰滾落了下來，沒想到做人類的好處中還有這一點，就是傷心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