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裡激動,對於陳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並不放在心上,只是把陳蠻從頭到腳一遍又一遍的打量。
過了許久謝有才忽然記起了自己還有要事要辦,便提起了地上的大小行囊。
“我這是帶謝飛去求親去,這小子如今也長大了,看上一家外來大戶的千金,就是心裡沒底非要我陪著去,呵呵,你和你朋友也大老遠回來了,先進去歇著吧。”
謝飛這個名字陳蠻還依稀記得,他是自己舅舅的小兒子,如果記得沒錯還小自己兩歲,而舅舅家的大兒子謝羽則小自己半個月。
聽了謝有才的話陳蠻便彬彬有禮的作了個揖,“既然是這樣,那舅舅不妨先辦表弟的事情要緊,我跟兩位朋友還要在此叨擾數日。”
“哎,說的什麼話,你們願意住多久就住多久,只要你們不走舅舅絕不趕人。”
從謝有才一見到陳蠻時的反應,以及他幾次開口的語氣都不難看出,他還是很喜歡陳蠻這個外甥的。
正所謂血濃於水,這份親情即便經歷了幾千個日頭的洗刷,也沒有變淡絲毫。
繼謝有才之後,謝飛也走了出來,同樣是手提大小紅布包,看到陳蠻時他還有些不可置信,隨即張大嘴巴正要寒暄一番,卻被謝有才給叫走。
陳蠻率先走進了謝府的宅院,還像個主人似的對身後二人說道:“你們別客氣啊,把這裡當成自己家就行。”
何蠻子緊跟在大哥身後,李憶晨也沒有答話,只是走進來時左顧右盼,打量著這間在靈山鎮估計算是數一數二體面的豪宅。
“我舅舅還有個大兒子,你們等等,我看看他在不在家。”
對二人叮囑一句後,陳蠻便踱步走向大院中心,雙手在嘴邊做了個喇叭狀喊道:“謝羽,你在家嗎?表哥回來了!”
過了好久,始終沒有人回應,陳蠻終於放棄。
“看樣子這院子裡好像沒人,就住著你舅舅和兩個表弟嗎?”李憶晨閒庭信步來到陳蠻身邊,看她那從容的樣子,好像真將這裡當成了自己的家。
“是啊,就他們三個大老爺們,我舅媽在我年幼時病逝了,舅舅也死活不願意再找個女人來幫他持家。”
“看來他們是真愛呢,就像我爹和我娘一樣······”
兩人站在院子裡,許久沒有開口說話,何蠻子跟個雕像似的杵在陳蠻後頭。
終於陳蠻像忽然想起什麼似的,伸手拔下頭上束髮的玉釵,將其遞給李憶晨,“這是你爹和你孃的信物吧,我代掌門還給你。”
李憶晨伸手想要去接,但手到途中又縮了回去,轉過身去背對陳蠻,用極小的聲音問道:“你知道我爹把這髮釵交給你是什麼意思嗎?”
陳蠻微微一怔,他想起了當日在八雲山上李昊天託付髮釵時跟他說過的話,一段姻緣,一份機緣的囑託。
想到這裡縱然陳蠻臉皮厚如牆,也不禁老臉一紅,支支吾吾的說了一句話,“你爹說,好像說要把你許配給我。”
“不過你如果不願意的話就算了,我不會用掌門他老人家的遺言來強迫你,這髮釵你拿去吧。”陳蠻隨即快速補充道。
李憶晨始終沒有轉身面對陳蠻,沉默了半晌後,她終於開口,“你知道嗎,其實這釵子也算是一件法寶。”
“啊?”
“如果一個男的把這釵子交給一個女的,那女的接過的瞬間,就會在兩人之間牽起一絲姻緣線,好像是怎麼也躲不開呢。”
陳蠻一時無語,不知該如何應對,遞出髮釵的那隻手停在半空也很是尷尬。
“這本是我爹當初為了他和我娘能夠天長地久,專門從我孃家裡偷來的東西,要不是因為此物,我孃的家人是不會同意她嫁給我爹的。”
“那這怎麼辦,這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