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唯一沒有任何表情的人之後,立刻就有人提問。
“先生,您……不覺得很……難受嗎?”娜娜摟著披肩,坐在白痴身旁。也許此時此刻,唯一面不改色的白痴成了在場中最讓這個女孩覺得能夠依靠的人物了吧。
白痴瞥了娜娜一眼,沒有開口說話。埃特想了想後也說道:“先生,對於這次的事件,您有什麼看法?果然,還是那些闖進來的鎮民搞得鬼嗎?”
“等一下等一下!剛才氣氛很糟,現在被你這麼一說我反而想起來了!”塞文看到娜娜依偎在白痴身旁,嘴裡很不是滋味,當下立刻舉手發言,說道,“如果說是那些鎮民的話,那他們現在在哪裡?難道……難道……!”
“他們還潛藏在這座宅邸裡,磨著刀,準備對下一個人出手嗎?!”
經過塞文這麼一提醒,原本被火爐稍稍溫暖的眾人再次被冰冷所籠罩。娜娜更是捂著耳朵,縮起身子尖叫了一聲。
對於這裡的所有人來說,這顯然是一個最糟糕的事實。他們很清楚外面那些鎮民到底有多麼的憎恨自己,如果是那些人的話,絕對有足夠的怒意,將遂利夫人進行如此慘無人道的虐殺!
“呵,鎮民?現在說這種話,不覺得有些太過武斷了嗎?”
可就在這時,一直抱著小女嬰的坦,卻是說出了一句讓眾人震驚的話。
“難道不是嗎?按照預言,第一人迷失了道路。所以,這個孩子(指著白痴)的一個年僅5歲的小女孩失蹤了。再來,第二人分離了身體,遂利夫人的死法不正是和預言吻合嗎?”
這一刻,坦笑了。
這名也算是一位美人的寡婦,嘴角露出一個讓人戰慄的笑容。
也正是在這一刻,原本打算置身事外的白痴猛地抬起頭,看著四周!
讓他抬頭的並不是坦那莫名其妙的話語,而是空氣。
也許,剛才這裡的空氣充滿了冰冷與沉默。
但這一刻……
這裡的冰冷,卻變成了飽含怨恨與怒火,更是充滿了一種讓他極為警惕的感情的暴風雪——
殺意。
“總……總之!”
殺意來自誰?
不知道……
因為殺意來的快,消失的也快。在白痴想要仔細分辨每一個人的眼神之時,殺意就被塞克斯鎮長的一句話,給抹消。
“先不去管那什麼預言,既然知道有殺人兇手可能潛入我們這座宅邸,那我們接下來的行動就必須小心。我提議,從今天開始我們必須團結起來,白天我們就一起行動,晚上我們回房之後一定要鎖好門,不管任何人來敲門都絕對不能開!”
對於這個提議,眾人一致點頭透過。協議達成之後,眾人似乎得到了什麼保障似的,全都舒了口氣,坐在客廳內望著爐火或雪花,消磨著這個沉悶的一天。
白痴閉著眼,坐在沙發上養神。不管任何人來搭話,他的回答似乎永遠都只有沉默。漸漸的,其他人也知道了白痴的這種習慣,搭話的人少了。他也有了更多的自由思考時間。
其中……
黑暗深處,那隻赫然睜開的血瞳,此刻正凝視著他,笑著。
“人類小子,對於今天發生的事,有什麼感想嗎?”
“……………………”
“呵呵,別給我裝。憑你的觀察力,我不信你沒有看出任何不自然的事實。說說看,算是解悶。”
“……………………看出來,不代表要參與。也不代表,我要說出來。”
“哈哈哈!沒錯!按照你的習慣,就算這裡剩下的九個人全都死光了你也不會去理睬。因為這和你無關,你也沒有義務去揭發其中的矛盾與陰謀。”
“……………………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