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陪嫁和私房。”
賀寧馨和許夫人都對那位夫人的決絕既驚訝,又忍不住讚歎。
若是官府判了義絕,那位李縣丞的官兒也就做到頭了。更別提還有賀思平在那裡推波助瀾,暗地裡幫著那位夫人。
賀思平笑著坐回了炕上,給許夫人斟了茶,才道:“所以,我又幫了那位夫人一把,參了這位李縣丞一本。他本就不是科舉出身,是走了門路,使了銀子,熬年頭才升上來的。我這裡給他捅到聖上那裡,下面那些收了他好處的人,生怕被他牽連,就都開始落井下石。這會子罷他官的旨意,應該已經到了江南的府城了。”
賀寧馨忍不住讚道:“這位夫人能夠壯士斷腕,倒也是個有膽有識的巾幗英雄。她這樣過了明路,反而讓人不敢輕視於她。”
賀思平也點頭讚道:“正是。這位夫人的孩子也都大了,也娶了媳婦,中了秀才。今科鄉試要是雀屏中舉,也是舉人官身了,就更不用害怕什麼了。”
許夫人卻嘆息道:“熬了這麼多年,終於熬出頭了。可是她也年華老去了。”
賀思平見這件事居然將許夫人聽得傷感起來,忙又轉了話題,道:“所以這一次,清查官倉存糧雖然很順利,不過存糧著實不多。”轉得牛頭不對馬嘴。
賀寧馨一下子就把剛才為那位李縣丞夫人所生的感慨拋到九霄雲外,著急地問賀思平:“這是怎麼說?不是說都追查回來了嗎?”
賀思平訕訕地道:“帳面上的當然都追回來了,可是帳面上的本來就沒有多少……”
賀寧馨的心一下子又沉到谷底。
“爹,您就給個準話吧?到底差多少?——也讓我們有個準備,看看能不能想辦法。”賀寧馨已經迅速思考起來,從哪裡能夠弄到糧食,解一解西南的燃眉之急……
許夫人也跟著催賀思平:“你就別賣關子了。瞧你之前東拉西扯地說人家的家務事就知道你後面還有話不好說出口。——快說吧,到底差多少?”
賀思平想了想,正色道:“到底差多少,這是機密我不能說。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東南那邊的存糧數,還沒有報上來,另外,我已經跟聖上建議,要籌了銀子,去……去……”賀思平突然軟了下來惴惴不安地瞥了許夫人一眼。
許夫人到底跟賀思平多年夫妻,一下子就明白賀思平出了什麼主意,便也明白了賀思平為何之前要顧左右而言他,緩和氣氛。
其實許夫人從賀思平一開始說江南官倉的存糧還是不夠的時候,就把腦子轉到倭國的糧食上去了。她最近幾年,都有船隊直接去倭國做生意,然後買了倭國的便宜糧食回來賣,自然對倭國的存糧略知一
“去哪裡?”賀寧馨見賀思平就是不說最後一句話大急,緊著追問。
許夫人介面道:“去倭國買糧,是不是?”斜了賀思平一眼。
賀思平的背又佝僂了幾分窩在炕桌後面喝茶,不敢看對面的許夫人一眼。
賀寧馨恍惚想起來,許夫人跟她說起過,倭國近幾年風調雨順,糧食產的很多,倭國的人口又不多,很多糧食在本國銷不動,都賤賣了。所以許夫人這幾年靠著同倭國做糧食生意,將自己的實力又壯大了許多。
“去倭國買糧固然可行,可是有著同樣一個問題便是買多少的問題。若是差的不多,估計爹就不會提議去倭國買糧。如果差的多,那麼該如何去倭國買糧,就要好好商議商議了。”
賀思平不懂這些經商之道,悶在一旁喝茶,豎著耳朵聽自己的妻子和女兒一人一言的商議起來。
若是要買得多的話則訊息一定要封鎖得嚴。若是被倭國人知道,趁機哄抬糧價就不美了。而且到時候如何去買,不引起別人的側目,都是大學問。許卜夫人是做慣了生意的老手。賀寧馨這一世在許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