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可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歡我,你也知道,陳狐狸身邊很多女人的,全都是身材勁爆的美人,我這麼個乾巴巴的,沒胸沒臀的,他怎麼會喜歡?”溫寶如洩了氣的皮球嘆了一口氣,澀澀地道:“昨晚的事,不過是個意外罷了。”
“他,喜歡你。”秋楠淡淡地說道。
溫寶一聽,刷地看向她,大眼睛熠熠發亮,但隨即,眼神又黯淡下去,吶吶地道:“你又不是他,怎麼知道?”
秋楠笑而不語,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陳離對溫寶的心思,她看的清清楚楚,不,應該說所有人都很清楚,也就只有溫寶這隻迷糊鬼患得患失,不知道罷了。
“哎呀,不說這些了,煩死人了。”溫寶站了起來,看著她說道:“就這麼說定了,你就好心收留我一下,等這尷尬過去了,我就回去了。”
秋楠微笑著搖了搖頭,恐怕一晚未過,陳離就會來逮人了,但她沒說話,只是淺淺地笑:“嗯。”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走,我們回家,就讓陳狐狸獨守空房去吧。”溫寶解決了住宿,又恢復了那個大咧咧的脾性,笑嘻嘻地挽著秋楠的手向外走去。
斜陽已染得橘紅,霞光漫天,把天空都畫上了胭脂,紅的妖嬈,瀲灩無比。
庭院裡,有兩個身影正在花叢中蹲著身子不知搬弄著什麼,像兩個頑皮的小朋友,笑著鬧著,笑聲飛揚,把向來安靜的秋苑添了一分盈動的生氣。
神寒回到秋苑的時候,意外地見到一個不屬於這裡的人,不由皺了皺眉。
他站在廊下,看著那個略顯瘦削單薄的人影,許是有人陪伴,她臉上的笑容很是歡快和清澈,不知道溫寶說了什麼,她笑得更歡了,眉眼都彎了起來。
神寒忽地感到心裡有些不舒服,能讓她這樣笑的人,卻不是自己,那股酸氣,就像是喝了陳年老醋一樣,讓他十分的不爽。
他哼了一聲,想要走過去把那人拉回自己懷中,讓她的笑只在自己面前綻放,只為自己綻放,但想了想,還是沒過去驚動她,轉身走進屋內。
她難得像這樣開心愉悅,他又怎能殘忍剝奪?
溫寶撿著月季樹下的花瓣,看了看秋楠,霞光打在她如凝脂般的玉面,像是打了最自然的胭脂,十分的瀲灩動人,她不禁有些怔忡出神,忽地想到昨天那個新聞,不由動了動嘴皮子。
“楠楠,我都看到了。”她抿著唇說道,眉心微微擰著,似是為她感到不甘和忿忿。
“嗯?”秋楠剛撿了一朵完整的月季花,她捏著花朵放在鼻尖輕輕嗅著,眼神清澈純淨。
“神寒和那個女人訂婚的訊息。”溫寶似乎有些不忍,大眼睛一眨不眨,紅唇微抿著。
秋楠臉上的笑容斂了下來,看向她,唇角淺淺勾起:“嗯。”
“他不是愛你的嗎?為什麼要娶別人,是不是有什麼苦衷啊?”溫寶有些迷茫,可以看出,神寒很重視秋楠,就連陳狐狸也說過,秋楠就是神寒心上不能動的一顆肉瘤。
可為什麼,他愛她,娶的卻是別人?愛情不是應該一心一意,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嗎?他這樣做,到底把秋楠置於何地?如果不愛,他為什麼不放手?
這樣的愛情,她不懂。如果是她,她寧願不要,她要她的愛人,愛她,始終如一,牽了手,就永不相離。
“他娶誰,都與我無關。”秋楠垂下眼簾,看著手中嬌嫩的花朵,把它輕輕放在提籃裡,淡淡地道:“我無權干涉,也不會去幹涉。”
“你不愛他嗎?”溫寶一愣,亟亟地問,眼睛瞪著她臉上的表情,不願放過一絲一毫。
秋楠的手微頓,隨即淡道:“或許是不愛吧。”
因為不愛,所以才覺得沒所謂,因為不愛,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