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姚玉露聽著也沒太放在心上,說:“楊選侍說得哪裡話,許采女是咱們月玫宮的人,功勞都是關貴人的,怎會輪得到臣妾呢?”
果然,姚玉露這話出了口,對關貴人倒是很受用,關貴人眼中含著淺淺笑意,單手捏著手絹微微掩面笑道:“姚答應真是會說話,還都是許采女天生麗質,命中定數,才會有今時今日這般的機遇。”
藍燕緩緩上前兩步,輕聲細語地說著:“是啊,姚答應和許采女向來關係甚好,許采女能有今日,怕是姚答應承寵的日子也不遠了。”
姚玉露的眉頭微微一皺,這樣的話被旁人聽去了孰輕孰重,雖是這後宮的眾人無一人不曾拉幫結夥,但此舉卻是皇后最忌諱的事兒,被旁人聽了去不知會落個怎樣的版本。
“藍答應,玉露和許采女不過是萍水之交罷了,也沒有那般誇張。”姚玉露聲音清冽,如玉珠落地。
藍燕嘴角迎起一絲安然的笑容,彷彿是在彰顯著自己的無意,說道:“姚答應說的是,是藍燕說多了舌頭。”
“時候也不早了,各位妹妹們還是早些回殿休息吧。”晚風吹得眾人略略發抖,關貴人也是有些吃不住這傍晚的涼風,說道。
第九十四章 晉封才人
姚玉露回到西殿,已是滿身的疲憊,癱下身子就再不願動了,她半倚在床榻上,神色微微慵懶地對呂舫蕭說著:“舫蕭,今日的事進展這般順利,都讓我有些疑惑了。”
“小主無須太過擔心,許采女姿色傲人,性情又單純可愛,以往不過是皇上未曾注意到她,如今被皇上喚去承寵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兒。”呂舫蕭將已經備好的菊花茶奉上,輕輕為姚玉露拿起了杯蓋,說道。
“小主,已經有太多的人從皇后那裡分走一杯羹了,她又何苦在乎一名采女,何況如今蕭淑妃獨大甚至有壓過皇后的勢頭,與其同一名采女較勁,不如在皇上跟前兒凸顯賢淑。”呂舫蕭壓低了聲音,緩緩說道。
姚玉露聽著,覺得心頭盡是絲絲涼意,不過是隻言片語其中卻有著如此深刻的宮中門道,究竟是怎樣的勾心鬥角才能在這後宮之中安穩地生存下去?
“舫蕭,不止我如此是幫了她還是害了她。。。。。。”姚玉露說著,語氣越發輕淺,似乎已有太多的疑惑暗含其中。
“不過是盡人事聽天命,不爭不搶也不一定就是安穩的啊,小主。”呂舫蕭語重心長地說著,卻是話中含話,似是在勸解著姚玉露。
姚玉露點點頭,說道:“今日我倦了,也不再去想了。”
凝兒和蕪兒連忙侍奉姚玉露就寢,這忙碌的一日就是如此匆匆地過去,或許明天醒來這宮中又將有許許多多的改變,許許多多的歡笑與悲傷。夏日已然來了,人心還是微微地冷著。
第二天,過了夏至天氣果然不同了,天空越發的青白如魚肚皮之色,陽光透著泛白的天空將皇宮鍍了一層白金色的光芒,微風中盡是夏天的氣味,是說不清的道不明的青草氣與燥熱氣。
這一早,門外一陣叮噹作響,如翠玉落地般清脆的木鈴之聲從巷子內傳來,聲音越來越近,不一會聲音落住,一頂轎子停在了月玫宮門口,轎子旁邊的內監趕忙走上前去拉開轎簾,轎內一個少女面色含羞地探出頭來,扶著內監下了轎子,原來正是坐在春欒轎內的許采女。
許采女身上所著的已不是昨日的衣裳,而是一件鑲銀絲邊際的淺粉色羅緞群,上面精緻地做工顯出了裙子的身價不凡,聽說是今個兒一早皇后派人送到乾坤殿的。
許采女下了春欒轎,抬頭望著月玫宮這三個金匾大字,心中卻不如往日一般平靜了,從昨夜起她已經變成了一個女人,雖還有著孩童心性,卻是淺淺的情懷湧在心頭。
“小主,月玫宮到了,奴才還得回去覆命,請小主好生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