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小臉白了他一眼,小聲嘟囔,“我還是習慣自己睡。”
得意地自吹自擂,“讓你見識一下甚叫君子。你不情願,咱說不碰你就不碰你!”
“一輩子別碰我,你是真君子!”佔了她一晚上便宜,還有臉說呢。
“不碰——王八蛋才碰你呢!”成心叫板似的,“我等你求我,等你自個兒爬上來。”
冷笑,“呵,趁早死了這條心吧,不會有那一天的!”
目光奸佞,嘲諷地提起嘴角,“嘿嘿,咱走著瞧。話別說得那麼滿,免得到時候我忍不住羞嗕你,你又得哭鼻子了。”
“做夢!不給你那機會!”坐在亭下的條凳上,捏了捏酸脹的小腿,“討厭爬山,真累!”
“喜歡做甚了?”雙手捧起抱怨的小臉,貼在他腰間,“划船,還是去轉轉山上的老別墅?”
“吃好吃的!”
“呵呵呵,想吃甚了?你說!這山上有幾家飯館還不錯,雖然看著不咋起眼。要是覺得委屈就安頓車去上海,吃完了回。”
緊咬著嘴唇,壓抑著衝口而出的哭聲。為什麼?為什麼對她這麼好呢?他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呢!叫她怎麼下得去手?他是硬逼她跟他同歸於盡麼?
低頭之間,瞥見她溼紅的眼圈,“怎麼了?我又哪句話說得不對了?”
“我恨你!”雙臂圈著他的腰身,沒頭沒腦地哭了起來,“嗚嗚嗚。。。。。。你把我都慣壞了。。。。。。”
“呵呵,”挑起拇指替她擦去眼淚,“慣著你不好麼?不願意看你受委屈。”
“可是,可是。。。。。。可是我就嫁不出去了!”淚水溼了他大片衣襟。
“為甚了?”
“嗚嗚嗚。。。。。。我想找個跟你一樣的。。。。。。”
“說不定就能碰見呢,備不住遇見個比我還好的。”這是安慰麼?怎麼像是逃避責任呢?
“你覺得有可能麼?”左抹右抹,眼淚就是擦不淨。
“我看行!”善意的安慰。
“我覺得沒戲。這輩子大概喜歡不上別人了。我也不打算嫁人了。。。。。。就賴你!我剃個光頭當尼姑去。。。。。。。”
暴砸相機 毀滅證據
上了車,沿著湖畔的公路緩慢行駛。。pnxs。穿過林海的霧氣,繞過了幾道山樑,山道上的遊人漸多。抬眼張望,茂密的叢林中時不時露出一幢幢老別墅的房角或屋頂。
雖然已過了國慶黃金週,結伴的遊人依舊不少。慕名來到白雲飯店,雖然沒有磅礴的規模,但比她想象中要高階,不是市郊常見的那種農家樂,酒店——真正的酒店來著。
司機和隨行的泰國籍保鏢先一步進飯店去打探情況,只因這飯店在莫干山最高處,晉三虎才選中了這裡。事實上,如果不為帶她出來轉轉,他是根本懶得出屋的,對曾經擁有這些別墅的民國大員毫無興趣,喜歡這裡主要是圖一清靜。不像身邊的丫頭,自打一到景區就不停的拍照,好像當初的那些大官都是她親戚。
被跟班帶去挑選包間,居高臨下看了看窗外的風景,不是想象的那樣,只能算差強人意。既來之則安之,將就著坐了下來,正要派人出門叫莫莉,就看見窗外劍拔弩張的人群,慌忙起身衝了出去。。。。。。
“做甚了?這是想做甚了?”暴躁大吼,活像只護崽兒的老母雞,將受到威脅的小雞擋在身後。
“我。。。。。。”莫莉上前一步,對著圍上來的人群解釋道,“對不起,沒事,沒事了,怪我走路不長眼睛。”
“咋了?”側目掃了她一眼。
“一不留神把人家相機給碰掉了。說賠錢給她,還不依不饒的,”雙手抱著脹痛的腦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