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捷停在外面。讓蕭永有了可乘之機。另一半的廠房,則雜亂地擺著沙發、茶几、桌子、椅子,以及幾個玻璃門地冰箱和碩大的垃圾桶。一組音響正在播放著節奏飛快的電子樂。這些佈置,儼然已經是個小型地俱樂部了。
唐澤雪穗和筑紫晴果然在。兩個日本女孩抱做一團。驚恐地縮在沙發一角。看起來身上的衣服很整齊,不像是已經被怎麼怎麼了的樣子,但這種形同於綁架拘禁,一幫一看就不像好人的青少年在周圍晃盪,拿色迷迷地眼神打量著她們地境地,還是讓她們驚恐萬狀。她們臉上的妝,早就被眼淚湮化開來,弄得臉上黑漆漆的一片。兩個女孩只是瑟瑟發抖,似乎連哭都沒力氣了。
陳輝澤穿著淺藍色的襯衫和筆挺的西褲。鞋子擦得鋥亮,和周圍那些青年的非主流造型有著鮮明對比,米色的麻質休閒西裝疊好了搭在椅背上。陳輝澤正在和那些“小弟”打著牌,而坐在他對面的就是龍冬。龍冬看起來挺斯文的樣子,很像是那種大學裡會看到地乖乖男生。的確是很有欺騙性。牛仔褲和藍色灰色相間的條紋襯衫非常學院風,那一副賽璐珞的紫黑色框的眼鏡更是將他地眼神盡數藏在了鏡片後面。
看著這麼“正氣”地兩人。又是開著豪華的保時捷,難怪那兩個日本小妹妹在和翻譯失散之後,沒打電話回導演組製片組聯絡她們地經紀人和朋友,而是輕信了兩個陌生人。
“哪兒來的啊?”陳輝澤將手裡的撲克牌朝著桌子上一扔,轉過神來,努了努下巴,頤指氣使地問,“知道我是誰了吧?就這樣也敢上門來?弄毀了我的車,你們賠得起麼?兩個人來,膽兒夠肥的呀?”蕭永的臉上還有笑容,他指了指那兩個日本模特,說:“我來帶她們走。你是不是和她們道個別,順便道個歉什麼的?”
龍冬一聽蕭永的話,很是玩味地將手裡的牌壓在了桌面上,抬起了頭看了蕭永,順帶掃了一眼跟在他身後的譚維嚴。陳輝澤說得沒錯,他們還的確沒見過膽子那麼大的人。s有的人色厲內荏,說得堂皇,但骨子裡的害怕和怯懦總是掩蓋不住的。有的人只是莽撞,卻輕易會屈服於更強大的力量。但蕭永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他似乎完全沒有將他們這裡的所有人看在眼裡,放在心上,彷彿這眼前的萬事萬物都不存在一般。
龍冬笑著對陳輝澤說:“你看,他不怕你,真的不怕你。你這些小弟們也不被人家放在心上呢。”
龍冬說得好像自己是置身事外的一樣,但陳輝澤不免還是有些惱火。他衝著蕭永冷哼了一聲,說:“我倒要看看你今天怎麼把人帶走。”
沙發上的那兩個日本模特大概是發現了廠房裡現在有些不怎麼對勁的氣氛,終於把腦袋從臂彎裡掏出來,抬頭看了看。當她們看到蕭永和譚維嚴的時候,禁不住大聲呼救了起來。邊上兩個小阿飛立刻做出威脅的姿態來。唐澤雪穗和筑紫晴兩人只好縮了回去,但兩雙眼睛卻急切而期待地望著蕭永和譚維嚴。
譚維嚴抹去了額頭上的汗滴,衝著兩個小姑娘說了句冗長的日語,唐澤雪穗和筑紫晴用力點了點頭。譚維嚴鬆了口氣,要說他不緊張那是假的,要說不害怕,也有些勉強,但蕭永站在了前面,已經做出了這般舉動來,作為朋友。也只有豁上了。
“兩個日本妞沒事……不過,你看這情況?我們是不是轉身逃跑去搬救兵?或者,你算算我們跑得快不快,放風箏戰術能不能放死這幫丫的?”譚維嚴搖了搖頭,嘮叨了起來,而手掌伸進了口袋,悄悄將鑰匙攥在手心裡。
陳輝澤也有些明白了,來的這兩個人應該是PK組織方面有點來頭的人物。不然,兩個小模特也不會認得。“你真以為我不敢揍你們?”陳輝澤冷笑道,“什麼來頭?說來聽聽?”
“我不知道你的來頭。你也不必知道我的。很公平。”蕭永淡淡地說,這份從容讓龍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