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地方。哪怕真是蕭永的鐵哥們,他們這些特勤局的人也不得不打十二萬分地小心才行,他地心情,總是好不起來的。
“當然認識,他救了我地命。”蕭永搓了搓手,就想跟著幹員去接安德烈。但幹員制止了他,嘆道:“蕭永先生,我去接他進來,您請繼續準備吧。”
再次看到安德烈,讓蕭永有些驚喜,本來他以為安德烈不來了呢。安德烈卻好整以暇地和蕭永來了個熊抱,隨後拉著蕭永坐下,解釋了一下自己在做的事情,以及他對克里家族正在進行什麼大的陰謀策劃的揣測。勞倫?克里的事情他只是一筆帶過,壓根不覺得哪有什麼值得和蕭永詳細說的。蕭永聽他講著這些事情,倒是很感興趣,也將情緒調動了起來。
開幕典禮終於開始了,其實,整個典禮之後很少幾個環節,首先是請中非駐聯合國大使發言、然後是總統巴拉克致辭、最後是蕭永隨便說幾句就結束了。這只是一個攝影展而已,本來就不是什麼大型活動,而蕭永,對那些虛的實在沒什麼興趣。
中非駐聯合國使節說的那套內容,那些感謝,蕭永已經聽了無數次了。不管是圖馬還是巴扎卡,後來都是每次見面必定要提這些事情,讓他好不鬱悶。而在他之後,準時到達的巴拉克站在了講臺上。巴拉克沒有準備講稿,但已經大致瀏覽了整個展覽之後的他,卻要將自己深深的感觸講出來。有人說,蕭永在謳歌戰爭,在全人類都在反對戰爭的時候,說那是在延續中國古代某種宏大的文體,一邊羅列許許多多的戰爭的壞處,一邊,卻又在吸引人投身戰場的東西,比如榮耀、比如勇氣、比如讓人激動的宏偉的場面和緊張刺激的感覺表現得更為明顯。我想,這沒錯。蕭永是在謳歌戰爭,不是在謳歌人們的互相殺戮,而是在謳歌一群人,一群有著自己的夢想的人,為了他們認為正確的事情,他們願意付出自己的一切,乃至生命。那一張張戰士的臉,從未如此生動過。正是因為,他們是這樣的一群理想的戰士,才真切地觸動著我們,觸動著我。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從人們的臉上看到這樣的夢想了。這些戰士,他們不是滿臉麻木,只知道抱著炸藥死死向前衝的恐怖分子;他們不是帶著滿不在乎的神情,在戰場上追求金錢、刺激或者僅僅是殺戮的快感的匪徒;他們不是那些畏懼戰爭,只因為命令而開槍射擊、或者操作更先進的武器計程車兵,他們,是真正的戰士。我們已經多少年沒有看到這樣的戰士了?他們也曾出現在我現在所站的這片大地上,當第一批移民站上新大陸的土地,開始為了自己的生存,為了拓展他們的空間而戰鬥的時候,當這片土地上的人民為了反抗壓迫和暴政,為了這個國家的獨立而戰鬥的時候,當這個國家為了眾生平等的理想,為了消滅一些人奴役另一些人的情況而戰鬥的時候……我們的戰士甚至曾遠赴歐陸,為了消滅危害全人類的邪惡的納粹而戰鬥,在那之後,還有許許多多的人,都是這樣的戰士,他們可以不顧惜自己的生命而高聲吶喊我有一個夢想。我們被《戰爭》這樣的作品觸動,不是因為蕭永在謳歌戰爭,而是因為,他在謳歌人類最基本的權力:夢想,他在謳歌有夢想的人,為了實現自己的夢想而做的努力。看著那些照片,我們不禁要捫心自問,我們也能這樣天正而簡單地生活、夢想、戰鬥麼?是的,我們能夠!……是的,我們能夠!……是的,我們能夠!……是的……”
巴拉克不可自抑地激動了起來,在無數次公開演講中將群眾情緒煽動得***起來的口號一遍遍噴吐出來,也引起了周圍人們的響應。但站在巴拉克身後的陰影裡的蕭永,卻又一次按動了快門,以一張包羅了整個場景的廣角照片,留下了巴拉克的揮舞著拳頭興奮地演講的側影;留下了他的身前的聽眾的歡呼如潮;卻也留下了在陰影裡,巴拉克的首席幕僚長臉上那一絲苦笑,他怎麼能阻止一個理想主義的總統,變得理想主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