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仔細地把餐桌收拾了一下,把剩菜分開裝進保鮮飯盒放進冰箱,又在廚房快速地洗洗涮涮一番,完了之後衣服也已經洗好烘乾了,他立刻在洗簌間換上了自己的衣服。
夏晴深總覺得小黑淋過雨的毛兒有些黏黏的,於是帶著小黑進洗簌間給它洗澡,梁忍冬站在旁邊看了會兒,只見她及其熟練地在水盆裡撥弄著小黑的毛髮,細白的小手溫柔地在小黑身上穿梭來去,小黑站在水盆裡舒服地眯著眼睛,時不時地睜開一條縫兒懶洋洋地朝梁忍冬瞥上一眼。
梁忍冬只覺得那傢伙的小眼神兒極其意味深長,就好像在向他炫耀示威似得。
嗞——梁忍冬終於被那傢伙的眼神兒刺激的牙也癢癢拳頭更癢癢,為了不讓自己衝動之下把那傢伙從高貴的大白熊犬變成更加珍貴的國寶,他只好咬牙切齒地去了廚房的陽臺,倚在視窗靜靜地抽菸。
窗外,雨依舊不大不小地下著,窗內,梁忍冬默默品嚐著自己內心的千般滋味。
他以前不是沒有想象過自己的婚姻,只是他一直都是冷靜和現實的,而他的特殊職業也不允許他對婚姻抱有任何浪漫的幻想,所以,他一直以為他會找到一個平凡善良的女孩兒,過上按部就班的平凡生活,就像所有平凡的百姓那樣,結婚,生子,老去,或者,在某次隱秘的任務中悄無聲息地死去,讓自己的名字綴上烈士兩字然後刻在冰冷的石碑上……
但是他絕對沒有想到,在他二十九歲這年,在他被沒完沒了的相親打擊的快要對自己的婚姻失去信心的時候,他會這樣魯莽而又毫不猶豫地踏進一場莫名其妙的婚姻,好似一場遊戲,但是隻有他知道,他是以多麼真誠的心,期待著這場婚姻的到來。
他甚至從來沒有告訴過那個姑娘,她於他,是四年的漫漫相思漸入骨,是一朝的陌路重逢再難放手。
他堅信,即使她現在不愛他,但是終有一日,他會用深情融化她的心,他會慢慢住進她的心裡,他會和她相攜白頭,廝守到老……
抽完第三根菸的時候,他看見遠處一輛綠色的悍馬穿越風雨無比彪悍地出現在他的視線裡,更加彪悍的是好幾個從車窗裡探出來的黑乎乎的大腦袋瓜子。
梁忍冬掐著手裡的菸頭暗自罵了一聲,額頭上隱隱地浮起幾道黑線,這幫臭小子是不是太閒了?看來回頭有必要跟鄧斌商量一下再多加點訓練專案,看看這幫小兔崽子到時候還有沒有力氣到處蹦躂了。
看著那輛惹眼的悍馬迅猛無比地停在了樓下,梁忍冬轉身走進客廳,對著臥室裡給小黑吹風的夏晴深說:“我下樓一趟,馬上回來。”
夏晴深頭也沒抬地說:“房門的備用鑰匙我放在鞋櫃上了,你收起來吧,我可不想哪天你被鄰居當小偷給抓起來。”
梁忍冬聞言忍不住冷哼了一聲,心想如果你的鄰居能抓住我那一定得八抬大轎把人給抬回特戰隊去,那可是絕對的特戰人才啊。
可是手上拿起那把鑰匙,梁忍冬又立刻美滋滋地咧嘴笑了起來,心想這是把我當自己人了啊,以後終於可以正大光明地開門進來了。咳咳!那位同志,怎麼著?看老子幹嘛呢?啊?說的就是你!傳說中的鄰居大哥,沒看到哥們兒手裡的鑰匙嗎?這是我家!我家!哇哈哈哈!
一臉得瑟的梁忍冬剛出門,兜裡的手機忽然響了,拿出來一看是鄧斌打來的,果斷地就掛了,反正馬上就下去了。
正想關門,忽然想到了樓下那幫傢伙,雖然很不想把自己的寶貝給人免費觀賞,但是怎麼說那都是兄弟不是?而且如果今天不滿足那幫猴崽子的話,他們回去還不定在背後怎麼編排他呢……
梁忍冬想了想還是無奈地走了回來,站在客廳裡對著臥室裡的夏晴深喊了一聲:“夏夏,你還是跟我下去一趟吧。”
夏晴深疑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