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處,努力地平復心跳和呼吸。
那聲呼喚如此真實而又充滿悲痛,令他的胸口忍不住湧起一陣感同身受的悲傷。
——丫頭,是你嗎?是你在呼喚我嗎?
——是出什麼事了嗎?
——你的聲音為何會如此悲傷無助?
——丫頭,無論發生了什麼,你都要勇敢去面對,我相信你,一定會安然渡過難關的。
——夏晴深,無論如何,你都要好好地等我回來!這是命令!
此時,耳機裡的聲音恰好數到了“一”,梁忍冬立刻摒棄所有雜念,修長健碩的身體突然之間凌空彈起,身體瞬間便躍上了樓頂邊緣的護欄,然後張開雙臂,毫不猶豫地一躍而下。
一身黑衣的他,彷彿剎那間化作了一支黑色的利箭,朝著對面的那棟樓房急射而去。
同時,他伸手從腰間抽出一根極細的鋼絲,鋼絲的頂端,連線著一把樣式很特別的抓鉤。
只見他一邊在空中急速降落,一邊握著抓鉤輕輕地晃了兩下,眼睛緊緊盯住對面牆上的一根管子,然後把手裡的抓鉤用力甩了過去。
塗著防反光塗料的抓鉤,在夜色的掩護下,無聲無息地急馳而去,穩穩地纏住了對面樓房牆上的一根管子。
藉著鋼絲的拉力,梁忍冬迅速地在空中調整方向和姿勢,然後右手握緊微衝,左手扣在腰間,眼睛緊盯住那扇越來越近的窗子。
這一切,都只不過發生在短短的幾秒鐘之內。
那扇窗子已經近在眼前,梁忍冬的左手快速解開鋼絲的鎖釦,擺脫鋼絲的束縛。
身體繃得筆直,如一把脫鞘而出的利劍,直接穿透了那扇玻璃窗,如神兵天降一般跳進了房間裡。
房間裡的三個壯漢,剛剛舉起手裡的槍械,卻被梁忍冬手裡的靜音微衝,和一把雪亮的飛刀,給直接送上了西天。
幾乎同一時刻,房間的門外,也響起了異常激烈的槍聲。
梁忍冬的眼睛在房間裡迅速掃了一遍,確定再也沒有敵人之後,這才看向房間的牆角,那裡蜷縮著一個身穿黑色t恤、紅色短裙的少女。
女孩兒一頭染成紅色的短髮,亂蓬蓬的頂在腦袋上,睜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驚恐地瞪著眼前黑巾蒙面的高大男子。
梁忍冬右手依舊握著微衝,走到女孩兒面前蹲下,望著女孩兒小鹿般驚恐的大眼睛,心裡突然莫名地一暖。
面前的這雙眼睛,和他的丫頭很有幾分相像,讓他情不自禁地生出一絲親近和憐惜。
他對著女孩兒低聲地道:“你就是吳院士的女兒吳安娜吧?別怕,我是中國人民解放軍,我是來救你回家的。”
在陌生的異國他鄉,在身陷囹圄近兩個月之後,驀然聽到梁忍冬低沉而悅耳的漢語,聽到他那句“我是中國人民解放軍”,吳安娜的眼淚止不住地就流了下來。
她突然伸出雙手,一把抱住了梁忍冬,嬌小的身體緊緊依偎在梁忍冬的懷裡,放聲大哭了起來。
梁忍冬微微一怔,然後把左手放在女孩兒背後,輕輕地拍了拍,“別哭了,我們會把你安全帶回祖國的,就要見到你的爸爸媽媽了,你該高興才是。”
“嗚嗚嗚……謝謝你……解放軍叔叔……嗚嗚嗚……”吳安娜抬起哭的淚痕斑駁的小臉,感激地望著梁忍冬。
解放軍叔叔?他看著有這麼老嗎?
不過想想這姑娘的年紀,喊他叔叔也不為過了。
唉,真是的,怎麼一不小心,這麼帥的帥小夥兒,就變成大叔了呢?
梁忍冬有些好笑地幫她擦了擦眼睛,輕聲道:“小丫頭,你不用謝我,要謝,就謝我們的祖國,是祖國不肯放棄你,所以就派我們出國來找你,要我們無論如何,一定要把你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