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明月。
明月有些誠惶誠恐地接過來,看著阿羅那麼重視的樣子,她手中的動作也是非常的輕,慢慢的把卷軸開啟,一幅古裝少女圖漸漸地展露了出來。明月在開啟到頭部的時候眼中就盛滿了震驚,手停頓了一會兒,然後彷彿壓著千斤巨石一樣,她的動作也越加的遲緩,手也哆嗦的越來越厲害。
當整幅圖畫展現在她的面前的時候,她的手一鬆,畫卷掉在了地上。雙眼呆滯中帶著驚恐和希望,她一把抓住了阿羅的衣領:“你是從哪裡得到這幅畫的?說啊,說啊!”
阿羅沒有躲閃,也沒有去撿那幅畫,他只是看著明月有些癲狂的表情一句話也不說,過了一會兒,明月稍稍平靜了一些,他輕輕地握住明月的手,將自己的衣領解放了出來,整理了一下略顯凌亂的衣服,他把手撫上了明月的面頰。那隻手很冰冷,而且比愛德華的手要硬,但是有一種脆地感覺。
等到明月的情緒平靜下來,阿羅在明月閃躲之前移開了自己的手。若無其事地垂下手去,彎腰撿起了那張畫。
“告訴我,這幅畫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月的聲音變得清冷,只是那其中隱藏的焦急和渴望卻被阿羅靈敏地捕捉到了。
他垂下眼睛慢慢地捲起這幅畫,輕輕地搖了搖頭,毫不示弱地反問:“我更想知道你和畫中的女人是什麼關係。”
明月的眼睛愈加的冰冷,這一定不是巧合,自己沒有告訴任何人自己前世的著裝,畫中的女人樣貌裝飾跟自己前世習慣的打扮分毫不差,連笑得時候抿唇的細節也分毫不差,那分明就是自己。難道,在這個世界上也有從修真那一世來的人嗎?阿羅的聲音連同那眼中的寵溺都讓人感覺分外的熟悉?他和,和師兄難道有什麼關係嗎?
難道,難道師兄也隨著自己來到了這個世上?明月的心一下子亂了。
“這幅畫是我畫的。為了畫好,我在很多年前專門去學了水墨畫。”阿羅把畫軸系好,裝進那個小銅箱裡。
故意吊起明月的胃口,阿羅走進房間將畫物歸原處。這讓明月更加費解了,她將“阿羅是師兄”的念頭泯滅了,師兄不會這樣對她,師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根本就不用專門去學習。看那幅畫,著墨下筆還帶著稚嫩,一看就知道是初學者畫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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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縈繞著這個念頭的明月神色變幻莫測,阿羅看了她一會兒,突然冷不防問道:“你是轉世之人?”
“你——”明月的胸膛劇烈起伏了一下,她不應該驚訝的,這件事她曾經告訴過愛德華,阿羅讀取了很正常。
“你曾經的愛人師兄為你而死了是不是?”
聽著他輕描淡寫地口氣,明月眼中一下子積聚了火焰,她恨聲說道:“你沒有資格這樣說他的名字?”話一出口,明月才覺察到自己在這短短的時間內,情緒輕易的被阿羅挑動了。無論是他的溫柔和寵溺,還是他拿給自己的字畫,還有他有意無意的溫柔和突如其來的套話,自己好像一直都被他牽著鼻子走。想到這,明月身上驟然出了一身冷汗。她暗暗譴責著自己的大意,一涉及到師兄她總會失去防備。
不管怎麼樣,她一時半會兒都不會離開沃爾圖裡了。內心苦澀的一笑,明月自嘲的在心中說道,這次就算是吸血鬼們趕她走,她也要賴在這裡了。不把師兄和畫的問題弄清楚,她是不會放棄地。而且如果失去了這次機會,不知道她還有沒有弄清一切謎團。師兄,一直是她心上的一塊陳舊的傷疤,曾經愛德華為她付出了那麼多,那種繾惓深情慢慢地滲進了自己的心中。可是,當她再一次觸控到那塊傷疤時,依然是那樣血淋淋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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