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天平在窗外向陸漸紅伸出手道:“陸書記,希望你能在京城留一天。”
陸漸紅微微一呆,看著姜天平的眼神多了些別的東西,姜天平也在看他。
“好。”對於姜天平一口道出自己的身份,陸漸紅大是驚訝,忽然之間,他對姜天平的來歷也是很感興趣。這是姜天平第二次挽留自己,對姜天平的好奇讓陸漸紅應了下來。
看著普桑漸漸遠去,黨明撇著嘴道:“天平,不會吧,以你的身份,沒必要向一個開車的這麼客氣吧?”
“開車的?”姜天平臉色一寒,凌厲地看了黨明一眼,道,“黨明,你做這麼多年的生意,我以為你的眼光會不錯,沒想到還是鼠目寸光。”
黨明愣了一下,道:“天平,這小子什麼來頭?”
“也沒有什麼太大的來頭。”姜天平露出了一絲奇怪的表情,“只不過是個市委書記而已。”
“什麼?”香菸從黨明的唇間落下,黨明很是吃驚,“我沒有聽錯吧,這小子是市委書記?”
“甘嶺省雙皇市市委書記陸漸紅,自己去網上查。”姜天平不是很客氣地說,“真不知道你都是怎麼做生意的,別以為手上有點錢就目空一切,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如果陸漸紅是個小心眼的人,你根本不夠人家一盤菜的。”
黨明笑道:“天平,誇張了吧,他一個市委書記,還能夠得著京城?”
“夠不到,不過只是現在,以後可不敢說。”姜天平淡淡道,“那個江珊,去把你的臉洗洗,熊貓眼孔雀嘴,嚇不嚇人?”
夜漸漸深了,在某大院裡的一所屋子裡還亮著燈,燈下坐著一老一少兩個人。
年輕人的態度很是恭謹,道:“吳叔叔,我剛剛跟陸漸紅接觸了一下。”
老者淡淡道:“怎麼樣?”
“很低調的一個人,不過也很有個性。”這年輕人正是姜天平,將在酒吧裡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老者的臉上浮起了一絲淡淡的笑,道:“有度量,有性格。”
姜天平不作聲,老者忽然嘆了一聲:“性情中人,性情中人啊。”
姜天平還是不說話,他也摸不清楚老者這兩句感嘆代表著什麼意思。
姜天平又道:“我已經留他明天在京城待一天。”
老者點了點頭,道:“做得不錯。”忽然又笑道:“天平,你跟梁雨什麼時候結婚?”
提到梁雨,姜天平的臉上才有了些表情,嘴裡卻說:“暫時還沒考慮這個問題,我們年紀都還不大,我的事業也才剛剛起步,等一陣子再說吧。”
老者道:“你們的事情我不多管,不過你這個態度有點問題。成家立業,先成家後立業,你的事業什麼時候才算得上成功?你現在是正處,在同輩人中已經算是很難得的了。”
姜天平道:“相比於陸漸紅,我差了很多,他在我這個年紀已經是正廳了。”
“可是他結婚的時候才正科。”老者擺了擺手說,“不要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了,總是在市委辦公廳待著,也達不到鍛鍊的效果,想不想到下面去看看?”
姜天平是京城市委辦公廳秘書六處處長,論級別是正處,所做的事大多都是一些瑣碎之事,整天跟文字材料打交道,早就想換個工作環境了,一聽老者有意把他放下去鍛鍊一下,那肯定是要提一級的,心中不由一喜,不過表面上卻是平靜如水,道:“一切聽從吳叔叔的安排。”
老者話到這裡,卻不向下說了,道:“明天約個時間,叫陸漸紅過來一下。”
“是。”姜天平起身告辭。
老者看著窗外,重重地咳嗽了一聲,外面的保姆趕緊走進來,聞到一屋子的煙味,不由皺了下眉頭說:“吳爺爺,您真是的,醫生一直囑咐不能抽菸,您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