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恐天下不亂,扯張沙發當戲看,無論別人身上發生怎樣的悲歡離合,對他都無關痛癢,只向在看一出滑稽劇。這樣的神經病,應該會和變態老爸惺惺相惜,因為他們兩個的變態程度有得拼,但若說指望他會突然有點人性,替我們著想,這種事情…一定是我們自己發瘋了。
基於這些理由,我可以得到一個很簡單的事實,白起當初替我封印閻羅屍螳,是因為這件看似所向無敵的武器,其實對我有大害,而白拉登之所以替我解除封印,是因為他巴不得早點看我自己整死自己。
在明白暗黑召喚獸的真相後,我也終於曉得,為什麼白起替我封印住閻羅屍螳時,會臭著臉告訴我,將來總有一天我會為此感謝他。這傢伙沒有說錯,他也確實是一個好心人,因為暗黑召喚獸的原理既是那樣,閻羅屍螳又那麼接近暗黑召喚獸的層次,身在東海之底的邪蓮,此刻是什麼狀況?過著怎樣的生活?實在是不問可知。
我若使用閻羅屍螳來戰鬥,姑且不論這陰損的東西,會不會對我本身造成什麼傷害,至少邪蓮會因此倒大楣,這是百分百可以肯定的事,要不是當初白起把閻羅屍螳封印住,我可能每場戰鬥都召喚出來用,在暗黑之路上越走越遠,現在一切也無可挽回了。
截至目前為止,情形是這樣沒錯,但卻很快就要發生改變,因為眼前正面臨著抉擇。
我並不是跑去和冷翎蘭一起送死的,可是要救人就必須要有實力,否則一切不過是空談,而擺在眼前的事實,就是除了閻羅屍螳這張最後王牌,我已經沒有別的辦法可以用了。
閻羅屍螳再厲害,也不會厲害過十三武神究極霸斬、末日天譴,但對上末日戰龍,相信它還是能為我爭取一些時間。從個人感情來說,我當然重視邪蓮,不會隨隨便便就犧牲她,可是…這並不表示我絕不會犧牲她。
每個人心裡重視的東西,都有親疏遠近之分,我重視邪蓮,願意為她冒險犯難,卻肯定不會為了她,犧牲掉冷翎蘭與織芝。那麼,這個問題反過來問呢?我會否願意為了冷翎蘭與織芝,犧牲掉其他人?
有些人的情感與價值觀是絕對,像一把清晰的尺,既有原則絕不允許動搖,也沒有得變通;有些人的情感則是相對,像是一座搖擺的天平,最後落在哪一端,要看法碼的輕重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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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不是個很擅長決斷的人,即使反覆問著自己,我也還不曉得自己的答桉會是什麼,但至少有一點我很清楚,就是要做決定的時間,越來越近了……
(可惡啊!是不是修練淫術魔法的人,最後都難以避免這種抉擇?法米特的遺憾有我來填補,但我的遺憾將來又由誰來填呢?這套魔法怎麼越來越像先享受,後還債?麻煩越來越多了啊…
不得不說,我的不祥預感一向都都很準,當我和織芝找到冷翎蘭,他與倫斐爾都摔在地上,彷佛整個人被點住|穴道,姿勢完全僵住,動也動不了一下,仍受著剛才被雷電打中的影響。
冷翎蘭的情況還好一點,畢竟有武鬥袍的神裝護體,不至於太嚴重,倫斐爾根本都搞到半身焦黑,還散出陣陣的烤肉香味,只差一點就要完蛋了。
“公主殿下!”
織芝叫了一聲,大步奔向冷翎蘭,我也跟著跑了過去,但此時不速之客也到來,我們正上方的天空,出現了末日戰龍的龐大身影,它本就在空中,直接以氣鎖定,要找兩個人輕而易舉,要不是一直在搖搖晃晃,浪費時間,早就應該找過來了。
一出現在我們上空,末日戰龍就兩眼放光,馬上採取行動,我還看不清楚它做了什麼,只覺得沉重氣壓自天頂而降,所指的目標正是冷翎蘭。
“織芝,小心!先避開啊!”
織芝跑得太急,本身又不是一流武者,聽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