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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回 童年的蟬聲之二:外爾(2)

沈老師接著開始安排座位,他的方法也很特殊,仍然是男女同桌,我們過了童年階段的青澀,很多人是很願意與女生做同桌的。那些男女同桌畫“三八線”的做法,是幼稚的孩子們的所作所為。不過,沈老師不但每週進行一次全班大組的輪換,還要進行個別同桌的調整,或者小組之間也會進行適當的輪換。據我後來猜測,那時候的中學嚴防的是早戀現象,這樣的輪換是沈老師的獨創,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避免早戀的發生。所以,我們班的同桌特別不固定,幾周後很可能大變樣。當然,第一天我們是按照個子的高低來安排第一次的座位的,女生安排好後,男生再安排。每一組第一排的同學都被安排了班級職務,沈老師岔開做安排,把大組長和小組長、班長和副班長、學習委員、體育委員和衛生委員等委員,以及各科學習課代表進行男女生搭配的分配,這些都是第一排和第二排的同學擔任,誰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因為考入這所中學的成績決定的,因為那張大紅榜上沒有公佈考試成績。直到一個月後我才知道,沈老師沒有像其它班的班主任那樣按照成績安排班級的各個“小領導”,但是後來逐漸的在全班學生各科成績變化中,慢慢的才進行了一些必要的調整。

所以,我雖然坐在中間第五排,看來那時我在班裡算是高個子。但是,沈老師特別提出由我做紀律委員。正是因為這個緣故,我對沈老師後來對我諄諄教誨的話也有一些相信的成分。也許是他知道我調皮搗蛋,所以才特意安排我當紀律委員的,這樣我也可以時刻提醒自己。

但是我的好動是改不了的,所以大概在初二的時候,沈老師忍無可忍的撤了我的紀律委員。中學階段我一直是全校紀律最差的學生,保持了六年,我估計在這所中學還健在的老師記憶中都會有我的名字,只是因為我不守紀律。但是我只是不守課堂紀律,還沒有打架鬥毆、違反校規等等極其惡劣的行為。畢竟我歸根結底是來自農村的孩子,我的膽子還是很小很小的。

其實我不是一個厭倦學習的孩子,至少在初二之前,我也是全班中的佼佼者的存在,我的各科成績都是排在全班前幾名的。我分析了我學習逐漸跟不上的原因,是在初二時開了物理課之後。剛開始我對物理沒有任何牴觸心理,但是有一次老師講到了萬有引力定律,我有點不明白,於是在課堂上向老師提了一個問題:在行駛的汽車上從手裡自由掉下一個石子兒,在汽車仍然運動中,石子兒是要掉出車子的。老師具體怎麼給我講的,我現在都忘記了,但是老師講的我始終不能理解,為此老師罰我站在全班最後那塊黑板報前聽了整堂課。從此後,我對物理極為厭煩了,也是因此到現在我對這個車子裡掉下石子兒到底該落在何處仍然不知道。即使誰給我講,我也不明白。理科就是數理化,物理的成績一落千丈讓我特別討厭理科的每一科。

我是由姥姥帶大的孩子,所以在潛意識裡我從來不以很壞的標準評判別人,這是姥姥一直教誨我的做人道理,所以我就認為很可能是我的智力在理科學上很有問題。高中分科時我只好選擇了文科,因為我的理科成績實在是太差了。也許是從初二開始的物理學科對我的影響太深,以至於我對學習產生了厭倦,後來也只是讀了箇中專。現在的我倒是非常後悔,但是已經晚了。從前我總是想,我作為一個城市平民的孩子,在懵懂無知的年紀,我那沒有文化的父母是給不了我有用的教誨的,他們對我的教育方式只有一個:毒打。他們異常堅定的相信古人說的那句話“只有棍棒之下才能出孝子”,所以他們要的是孝子,其他的不重要,他們或許根本不需要一個品學兼優的好孩子。孝順,是他們那個認知水平唯一的需求。所以,我長大後始終認為我的沒有前途,是父母一手造成的。

或許是因為我的放鬆,讓我最終成績下降了,這不怨別人,我也在後來人生的幾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