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弊吧。&rdo;

年稷堯泛起了嘀咕，沒有聽懂。

漢生又解釋，&ldo;就比如，若是幾個人在一個小地方說悄悄話，那麼你佈下的隔音陣就比我好用。若是我集結一百人的軍隊埋伏偷襲，那麼我的陣就更實用。&rdo;

年稷堯恍然大悟。

漢生忽然想到了潘芷雲，又補充道：&ldo;還有就是，不要輕視任何一個入門的小陣法。有時候簡單的陣會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比如布陣材料簡單的隔音陣，以及布陣時間較短的光陣，都能夠用於破陣。&rdo;

&ldo;破陣？&rdo;

&ldo;不錯，就是破陣。就是我剛才和你說的最重要的一條規則，同一處地點，最多隻能有兩個陣法構成符合陣法，若是加入第三個陣法，所有的陣法皆會失效。若是被困於一個難以應對的複合陣法內，便可用此法破陣。&rdo;

年稷堯&ldo;哦&rdo;了一聲，低著小腦袋很是受教。

漢生滿意點了點頭，卻不想年稷堯卻又抬起頭來問了這樣一句：&ldo;這個規則是誰規定的？為什麼一定只能用兩個陣法？&rdo;

漢生錯愕，&ldo;向來都是如此，從未有人問過這樣的問題，一直學陣法的人都知道這個規則，這是無法改變的。&rdo;

年稷堯嘟起小嘴，&ldo;為何不能改變？既然修習陣法是將天地的五行靈氣化為己用，哪怕練到極致也不會出現例外嗎？&rdo;

漢生道：&ldo;或許有吧，但是從古至今，未曾聽說過有人曾做到過。就像旭日東升夕陽西下，天行有常不可逆。&rdo;

漢生停頓了一下，又說：&ldo;或許也會有朝一日或者在我們出生之前的某一日，太陽西升東落，但是亙古至今未曾有人見過，我們這一生也多半是見不到的。&rdo;

年稷堯蹲在地上一隻手托起下巴，一隻手指劃著名布隔音陣的細長竹片打圈圈，似懂非懂。

&ldo;這是這個世界的規則，在我們無法自己制定規則時，便只能選擇服從規則，儘可能地利用規則，誰對規則掌握得越好，便越強大。&rdo;

漢生看著年稷堯思索的樣子，啞然失笑。

&ldo;大概目前與你講這些，有些深奧了。不要緊，你還有時間學，以後…&rdo;

年稷堯打斷漢生的話，歪著腦袋說道：&ldo;既然有規則，便有制定規則的人，一開始力量不夠時，我們只能熟悉規則掌握規則運用規則，等到力量足夠強大時，或者說真正理解規則時，是不是意味著，就有資格成為制定規則的人呢？&rdo;

漢生訝然。

這個問題她從來沒想過。

她笑著摸了摸年稷堯的小腦袋：&ldo;也許吧。&rdo;

曾經的嬴稚也是兩儀學宮陣法一道的天才，令狐無疆所教的那些陣法過目不忘，以及考較陣法圖時在眾學子當中的遙遙領先，到最後青出於藍獨創的玄武大陣，徹底毀滅陣道。

在任何一個學陣之人眼中，都是無雙的成就。

而她對於陣法，其實並不喜歡，反而有時會厭惡陣法帶來的巨大殺傷力，以及殺傷力背後帶來的不公。

漢生當時還是秦王稚時，想的是如何控制陣法的威力，以及最後如何讓陣道消亡，從未想過年稷堯所提的問題。

現在她忽然覺得，或許，年稷堯這孩子在陣法一道上會走得比她更遠。

隨後，她又想起另一個自稱陣法天才的女子，令狐容。

小青說的西迦佛國，很遠呢。

第一三九章 佛國古寺

西迦佛國，燭光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