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喚了差人來將陳縣令扶回內衙,自己拎著一小壇酒晃晃悠悠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這是在史書中不存在任何記錄的時空,女尊男卑,一妻多夫,生產力極為低下,男子的社會地位亦是極為低下,需依附女子才能生存,妻死改嫁會被認為不貞。
在前世她是一名法醫,在檢驗屍體時心臟病發,醒來時便在這裡了,她現在所在的地方叫清溪鎮。
夜闌苦笑了一聲,迎面一人撞向她,夜闌被撞了一個趔趄,看向眼前的人,那人一身破布僅僅能夠遮住身子,及腰的長髮有些枯黃,滿臉的灰,此時正一臉淚水的看著自己。
夜闌被他的眼神弄的一個激冷,酒勁醒了大半,心中嘀咕:這人該不是自己這具身體的親人吧?怎得自己繼承的記憶中尋不到他。
那男子已經跪在了地上,夜闌拎著酒罈的手緊了些,心說:只要你想訛我,我就拿著酒罈照頭給你來一下。
那男子跪下後還未說話便見街角處跑出來一肚大腰圓的女子,見著男子跪在那裡,大罵:“你這賤人竟敢偷跑,快跟老孃回去,賠錢貨……”夜闌聽她罵的頭疼,冷冷的開口:“住嘴,你是何人?”
那女子恍若此時才看見夜闌一般,嘿嘿一笑:“我說這個小賤人連命都不要跑出去幹嘛,原來是會情人啊。小娘子,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不然,沒你好果子吃。”
說完已是面容猙獰,夜闌不為所動,只是冷冷的注視著那女子。
那女子有些漸漸地有些膽怯,夜闌將身邊抱著自己鞋子的男子一腳踹開,男子吃痛的鬆開手,卻還是向夜闌靠近了一些。
夜闌冷哼:“莽婦,我乃是清溪鎮驗屍官夜闌,你有什麼招儘管衝著我使。至於這男子,與我不幹,只是弄髒了我的官服你既然追來了便賠了我官服錢,我也不與你計較。”
那女子聽夜闌這般說,微微的後退了一步,小聲道:“什麼官服錢?”
夜闌伸手揪起衣服的衣襬,指著汙處:“你是眼瞎嗎?我的官服被你的小奴弄髒了,看見了吧,也不要多,十兩銀子便罷了,不然,我立時拉了你們去衙門。”
女子聞言一驚,只說“我可沒錢,是這賤人弄髒的您找他便是,老婦人我可沒轍。”說完便要跑,夜闌眼明手快的一把將她拉住,伸手便要:“既然沒錢那就以那奴的賣身契來抵。”
那老婦陪著笑說:“夜闌大人,那低賤小奴並無賣身契在老婦人這。你若看上了他便領去罷了。”
夜闌伸腳踹了踹地上跪著的男子:“你有沒有賣身契什麼的在這老婦身上?”男子小聲的說:“並無。”聽著男子這般說,夜闌才放了那老婦人。
☆、2 納侍
夜闌一手提著酒罈,一手推開家門,進了屋反手要將門關上,便見那周身黑乎乎的男子縮在她家門前,“你走吧!”說完夜闌也不再管他直接將門關上,進了屋裡。單身女子的房間總是不那麼整潔的。
夜闌避過地上所有散落的髒衣服,躺在床上,看著破舊的床幃,夜闌的眼淚順著眼角滴落,她伸手抹了抹,又端起酒罈喝了起來。
既然來到這個世界,便這樣過下去吧,前世種種皆是過眼雲煙,就這樣,什麼都不想,就這樣……
男子縮在夜闌的家門前,環抱著自己,抬頭看看天空中升起的明月,又看看緊閉的門,垂下了眸子,眼中的光彩漸漸褪去,他的眼角有淚溢位。
正在這時,院門忽然開啟了,夜闌神情冷清只著中衣站在門前,滿頭的黑髮輕舞,男子一時之間竟有些看痴了。
夜闌皺了皺眉頭,問道:“你怎麼還沒走?”男子垂下頭,跪在夜闌的面前,夜闌伸手擰了擰眉心,冷聲道:“進來吧。”
男子驚訝的抬起頭看著夜闌,夜闌隻身回了院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