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姐姐,你若回頭看我一如既往地還站在記憶中,等著牽你的手。”
夜闌的腳步頓了頓,輕笑著:“至始至終,我想要的只有他而已。”信步踏上劍鋒,想要的人就在前方,即使前方刀山劍海,她也在所不辭。
“呵呵,至始至終……你選的人都是他……”紫菱的聲音有些說不出的悲哀,夜闌踏上劍鋒,預想中劍鋒穿透腳掌的痛楚,並沒如意料般襲來,夜闌有些驚異的頓住了腳步,而後快步向著之靈走去。
原來劍鋒上的劍尖,只要腳一踩便會自動收入地中。紫菱見著她將之靈如珍如寶的擁入懷中,苦笑了一聲,無論怎樣,我又如何捨得傷你分毫……
夜闌仔細的檢視了之靈的傷處,都是些皮外傷,但是之靈失血過多已經昏厥了。夜闌打橫抱起之靈,看著之靈蒼白的面容,眼中還有未退去的心疼:“紫菱,你竟狠戾如惡鬼。”
“我如今就算是狠戾如同地域的惡鬼又怎樣呢?你與他終成眷侶,逍遙天下,你可知道,還有一個我對你天涯思君,念念不忘,拋盡韶華?”紫菱聽著夜闌的話,眼中溢位淚,卻笑的更加的燦爛。
夜闌一臉陌生的看著有些癲狂紫菱,搖了搖頭不可置信的開口:“我從未想過,你會這般。”“我本就如此。”紫菱笑了起來,眼淚卻流了滿臉。
自從遇見了他之靈,你是否還記得,多年前那張天真無邪的面容,是否還會想起,初遇時,他莞爾一笑,道,夜姐姐,久聞盛名,我是紫菱。
夜闌深深的看了紫菱一眼,抱著之靈轉身向著門口走去,門外的陽光直直的照射下來,將他們的背影拉的十分纖長,紫菱的眼淚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不知過了多久,半個時辰,一個時辰……
恍若已經過了他漫長的一生,他喉間擁上一抹腥甜,伸手捂著心口,回身看向一邊,陳縣令自暗處走出。
“菱兒,你現在看透了嗎?”陳縣令看著紫菱滿臉的淚,心中也是一揪揪的疼。紫菱想要說話,卻是張口噴出了一口血,慢慢的軟到在地上,陳縣令忙跑上前,將紫菱攬在懷中,紫菱的眼中溢位更多的淚。
“對不起。”紫菱抬起手想要摸一摸陳縣令眼角的皺紋,卻是無力地垂了下來。陳縣令一臉悲色滿目淚痕的大喚:“菱兒——”然而再無人回應。
陳縣令淚眼婆娑中看著自己懷中的這個容貌妍麗的少年,這是她的兒子,從小便乖巧懂事,溫潤和順,此時就這樣像小時候那般靜靜的睡在她的懷中
“母親,帶你回家。”陳縣令將紫菱背在背上,努力做出笑著的模樣:“都多大的孩子了,還要母親背,若是讓人知道,看你還嫁不嫁人。”
時光彷彿與三年前重疊,陽光而快樂的紫菱,嬉笑著賴在陳縣令的背上不肯下來。陳縣令又好笑又無奈的開口:“都多大的孩子了,還要母親背,若是讓人知道,看你還嫁不嫁人。”
紫菱在陳縣令的背上撲哧著腿,不可一世的回答:“我讓自己母親背,誰敢說閒話,再說,我就是不嫁人,要母親養我一輩子。”
陳縣令笑著拍了拍紫菱的屁股:“這孩子,我啊,只望快些找個乘龍快婿,把你嫁出去。母親可不要養你這個小魔星。”說著大步向著家裡走去,腳步輕快。
背上的紫菱毫無聲息,陳縣令笑著抹了淚,以一種輕快的語氣說:“菱兒不怕啊,母親揹你回家。母親揹你,看誰敢說閒話。
若真有人敢說閒話,母親就叫人打了她板子,不怕啊,乖菱兒,母親養你一輩子。”
陳縣令拖著沉重的步伐,額間溢位了薄汗,紫菱的手隨著步伐無力的擺動,陳縣令喘著氣哄著:“莫急,快到了……菱兒……咱們快到家了——”
☆、18 辭行
一晃數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