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傅傾顏道:“孃親說,走的時候,也帶著父親一道走……”
傅宇恆微微一怔,道:“……好,一道走就一道走吧。”
“孃親說,葬在一處,只是此事卻不能讓人知……”傅傾顏道:“需秘密行事。”
“父親呢?!”傅宇恆道。
“還在後院,他現在神智不清,根本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只知每天尋找孃親的蹤影……”傅傾顏道。
“他罪孽深重,去了也好……”傅宇恆道:“免得他一個人在這世間孤孤單單的活著……”
傅傾顏點點頭。
“孃親,還留下別的什麼話沒有?!”傅宇恆道。
“她讓我們二人相互扶持,筱竹姑姑,還有其它姑姑與遺物都安排好了……”傅傾顏紅著眼睛道。
傅宇恆深深的喘了一口氣,苦笑一聲。
“明日就讓孃親下葬吧……”傅宇恆道:“父親的棺木也準備好了嗎?!”
“已準備妥當,明天下葬之人俱是心腹……”太子道:“不會讓旁人察覺。”
傅宇恆點了點頭,道:“今晚就送父親走吧,顏顏,我們去給他磕幾個頭,不管如何,他都是我們的生身父親,我們身上流著他的血……”
傅傾顏應下,二人去了另一個院落,規規矩矩的朝他扣下三個頭,道:“多謝父親對我們的生養之恩,以後與孃親好好在一塊,這也是父親最大的心願,是不是?!”
傅元臺全是不解,只知叫著,“蘭兒,蘭兒……”
傅傾顏紅著眼睛,杏雨已是端了一盞酒過來。傅宇恆親自斟上,遞給了傅元臺,道:“孩子恭送父親……”
傅元檯面上也沒什麼表情,全無怪異的喝下去了。
此酒無病無痛,他溘然長逝。
兄妹二人再次扣首,再將他放入棺木之中,可是,棺木之上,卻連名字也不能刻。
“能呆在孃親身邊,沒有名字也罷了……”傅傾顏道:“他失去一切,至少還能陪在孃親身邊,已是極好的結果了……”
傅宇恆喃喃道:“傅綿錦呢?!”
他紅著眼睛,咬牙道:“孃親身體變得這樣弱,這麼早就撒手而去,與他們母子三人脫不了干係……”
“她還在蘭苑……”傅傾顏道。
“我要去殺了她給孃親陪葬……”傅宇恆怒道。
“陪葬?!”傅傾顏道:“她怎麼配?!她怎麼配葬在孃親身邊,在地下,孃親時時看到她,會安心嗎?!”
“父親是孃親愛過的人,才會不厭,”傅傾顏道:“而傅綿錦,呵,就讓孃親好好安歇吧,有她在,孃親在地下也安息不了。”
傅宇恆聽了才止住了念頭。
“他們兄妹二人欠我們的,欠孃親的,我一定會討要回來……”傅傾顏道。
“孃親怎麼會突然……”傅宇恆道:“這些日子,京中究竟發生了何事?!”
傅傾顏看著傅宇恆便一一的與他說了。
“太后?!”傅宇恆道。
“正是太后……”傅傾顏冷笑一聲道:“這個毒婦,想要除了我,卻將孃親嚇的連生志也沒有了……”
筱竹在一邊啞聲道:“老爺的事後,夫人的身體就不行了,心中也甚多的煩惱和憂慮,這一次是雪上加霜,將夫人最後的信念一下子就壓倒了,夫人怕是沒過得了心裡這一關,這才想著不拖累少爺與娘娘的心思……”
筱竹一說鼻子就發酸的厲害。
傅宇恆道:“那前朝餘孽究竟是怎麼回事?!”
傅傾顏道:“無中生有,他們沒有證據,可是即使沒有證據,這些指責,也讓孃親沒撐得過去……”
“到底是不是?!”傅宇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