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瞬,“泥鰍?”
媛媛點點頭,“若要魚在運送途中不至於悶死,放幾條泥鰍進去最事宜不過了。有異類與自己相爭,他想沒動力都難。”
方池在心裡暗暗慶幸,還好自己不是香茗,也不是湯不凡。可想起白憶之,他皺起了眉,這丫頭難道也是如此看待小侯爺的?
媛媛見他臉色不對,立馬靠過去,挽起他的手臂,撒嬌似的說:“你在我心裡是最完美的。”
方池面色微緩,“好眼力。”
“第一樓”因為繁城四公子的青睞,生意一日好過一日,媛媛適時地將自己要推介的菜式和酒品利用剛開市時用一種特殊的方式為食客們介紹了一番。都以養生為前提,接受的人越來越多,生意很快便上了正軌。
這日午時,霍成羽再來媛媛店裡吃飯,卻被樓下的熱鬧場面鎮住了。“第一樓”才開業幾日,外間便已排起了長龍,這丫頭做的菜竟然這麼受歡迎,還好他有一間專用的雅座,否則他不是也要如這些人一般在外間等?
可他上樓時卻留意到不少人往湯不凡的酒櫃邊湊,好似對這酒保特別殷情。霍成羽滿腹疑惑地上了樓,待到媛媛進來親自招待,他才故意說道:“你哥這酒保挺受人歡迎的。”
“錯!”媛媛對他一點都不客氣,“我哥不是酒保,他應該被稱為調酒師。”
“調酒師?”霍成羽很詫異媛媛的說法,他還從未聽過有人如此褒揚酒保這差事,顯然這稱謂比酒保二字光鮮了不少,“有什麼區別?”
媛媛點點頭,很認真,“酒保只是替客人張羅酒水,這都是些打雜的事。我哥可從不為人端酒上桌,他只負責在酒水櫃臺裡為客人調製美味的酒品。”
霍成羽想笑,虧這丫頭如此護著自己的哥哥,想起這幾日霍成萱的變化,他又有些笑不出來了。自己的妹妹怎麼就胳膊肘向外拐呢?那日回府,他又故意在妹妹面前說起過湯不凡從前的一些不是,沒想萱萱卻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他不該對不凡有任何偏見,弄得他這幾日特別鬱悶。
“你若是我親妹妹,我就開心了。”看看媛媛的眼光,再看看萱萱,他這做哥哥的還真是酸酸的,竟吃起湯不凡那傢伙的醋來。
媛媛撲哧一笑,隨即故意板起了臉,“原來我在你心裡與萱萱還是有差別的。”
霍成羽自知說錯話,見媛媛起身欲走,立馬拉住了她的袖子,“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
媛媛見他答不出,暗笑,抽回袖子,準備下樓去替他張羅飯菜,不料霍成羽急了,一下拉住她手說:“本就有區別。”
“什麼區別?”門邊傳來一冰冷的聲音。方池不知何時已在門邊站著,見著二人拉拉扯扯,心裡很不痛快。
霍成羽趕緊收回手,認真應道:“親妹和義妹的區別。”
方池滿意地點點頭,對媛媛道:“去給你義兄安排午飯吧!”
媛媛掩嘴偷笑,點頭出了房門。
方池邁步進去,將門掩上,看了看霍成羽,“別說我沒警告你,莫要自討沒趣。”
霍成羽懶散地往後一靠,咧嘴笑笑,“放心,這水太渾,我還怕溼了腳呢!”
“算你有自知之明。”方池順了下衣衫坐下。
霍成羽饒有興致地問:“現在可以說是滿城風雨,撇開我是被人誤會以外,那日媛媛自侯府出來可是路人所見。你與白憶之……”
方池拿起桌上的茶杯,替自己倒了杯茶,端起抿進嘴裡,“他鬧得越大,只對他自己不利。”
霍成羽呵呵一笑,“只求你二人莫要再連累我了。你真的一點不擔心?”
就算白寒亦與“在水一方”交情頗深,恐怕遇上自己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