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想的確有人在打電話，先生。餐具室裡的電話鈴會響的，而且當有人拿起話筒撥號時，電話裡會有一點兒微弱的響聲。我想起來了，我的確聽見了那聲音，可當時並沒怎麼注意。&rdo;

&ldo;你不知道那確切是在什麼時候？&rdo;

&ldo;我說不出來，先生。那是在我給先生們上過咖啡之後，我就知道這麼多。&rdo;

&ldo;你知道在我說的那個時間那些女士都在哪兒嗎？&rdo;

&ldo;當我去收咖啡託盤的時候，艾爾弗雷德夫人在客廳裡，先生，那是在我聽到樓上的聲音一兩分鐘之前。&rdo;

波洛問：

&ldo;她在做什麼？&rdo;

&ldo;她正站在遠處的那扇窗戶旁邊，先生。她把窗簾拉開了一點兒，正向外望著。&rdo;

&ldo;其他的女士都不在房間裡？&rdo;

&ldo;是的，先生。&rdo;

&ldo;你知道她們在哪兒嗎？&rdo;

&ldo;我一點兒都說不上來，先生。&rdo;

&ldo;你不知道別的人在哪兒嗎？&rdo;

&ldo;戴維先生，我想，他正在客廳隔壁的音樂室裡彈琴。&rdo;

&ldo;你聽見他彈琴了？&rdo;

&ldo;是的，先生。&rdo;老人又哆嗦起來，&ldo;那就像一個徵兆，先生，我後來是這麼覺得的。他彈的是《葬禮進行曲》，我記得，當時它讓我直起雞皮疙瘩。&rdo;

&ldo;這很奇怪，是的。&rdo;波洛說。

&ldo;啊，關於這個傢伙，&rdo;警察局長說，&ldo;你能肯定他在八點鐘之前就出去了嗎？&rdo;

&ldo;噢，是的，先生。就在薩格登先生剛剛到這兒以後，我特別記住了這件事是因為他打破了一個咖啡杯。&rdo;

波洛說：

&ldo;霍伯裡打破了一個咖啡杯？&rdo;

&ldo;是的，先生‐‐一個那種古老的伍斯特瓷器。到今晚之前我負責清洗它們已經有十一年了，都從沒打破過一個。&rdo;

波洛說：

&ldo;霍伯裡動咖啡杯乾什麼？&rdo;

&ldo;啊，當然啦，先生，他根本就不該碰它們，他拿起一個，正欣賞著它，我碰巧提到薩格登先生來了，他就把它掉在地上了。&rdo;

波洛說：

&ldo;你是說&l;薩格登先生&r;還是提到了警察這個詞？&rdo;

特雷西利安微微吃了一驚。

&ldo;我現在想起來了，我是說警監來了。&rdo;

&ldo;而霍伯裡就把咖啡杯掉在地上了？&rdo;

&ldo;這好像讓人聯想到了什麼，&rdo;警察局長說，&ldo;霍伯裡問了什麼關於警監來拜訪的問題嗎？&rdo;

&ldo;是的，先生，他問警監來這兒幹什麼，我說他是來為警方的孤兒院募捐的，已經上去見李先生了。&rdo;

&ldo;當你這麼說的時候霍伯裡是不是好像鬆了口氣？&rdo;

&ldo;你知道嗎，先生，現在你一說，我想他的確是這樣的。他的態度馬上就變了，說李先生是一個老好人，用錢很大方‐‐他說話的口氣很不尊重‐‐然後他就走了。&rdo;

&ldo;從哪兒？&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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