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冤框的!從沒人敢這樣打他,女人更不曾有過。她是第一個,很勇敢但顯然是活得不耐煩了!敢打他?如果她是男的,他會直接向她挑戰。
該死!
她竟敢打他?
紫葛的臉紅了紅,她是很少臉紅的,至少從小學畢業後就不曾臉紅過。偏偏遇上這男人,唉!怎麼會將他與左大色狼錯認呢?
左大色狼長相俊俏,是陰柔的美。但眼前的男人肯定是混血兒,一頭及肩的黑髮束在身後,冷漠中夾雜一絲不耐的臉龐與一身正式的燕尾服格格不入。他該是那種騁馳在沙場上的戰將,與山為伍,與溪為伴,無拘無束,該是太陽下最勇猛的子民——
沒來由的,她臉又紅了。她到底在想些什麼啊?
戰將?
多傻氣的想法!
偷看一眼他那陽剛氣頗重的臉龐,竟發覺那雙眼神正放肆地打量著她——
隨即將背挺得僵直,任他看個過癮。
她從不覺得自己美,總認為在鏡中的自己是平凡的、普通的,但四周的讚美令她厭煩。從小學起就招惹不少人注目,人們總以“漂亮娃兒”來稱呼她,似乎遺忘了她還有另一個名字!那種叫法像是在叫著沒生命的木雕娃娃一般,彷彿她沒有腦子、沒有思想,有的只是美貌。從任何一個角度來看,都是完美得找不出任何瑕疵——這是拍大學畢業照時攝影師的讚美,甚至於因而追求過她。而這些卻是她最不屑一顧的,說她高傲也好,似乎人們忘了——除了美貌之外,她其實和一般普通女人沒什麼差別——渴盼一個自己心中的男人出現,相愛甜蜜,攜手走過人生——
但物件不會是他——
他?
她睜大烏亮的雙眸。怎麼會想到是他呢?與他是素不相識的,甚至交談不到三十分鐘。是為了他粗獷勇猛的外貌嗎?當然不,想都不想的就否定了。左大色狼陰柔的俊美讓女人更驚豔、更趨之若
。
也許是那雙黑色的瞳孔吧?她偏著頭打量眼前的男人,就算是擁有冷冽嚇人的臉龐,也因為那一雙黑亮鎮定的眸子而讓她心安。
多奇怪的想法!不過是初識而已,卻想將最完美的一面呈現出來——
“你該道歉的。”口氣不是很客氣,像是不將她看在眼裡。
“是你先嚇著我的。”
“我是為你好。”難得的好心竟受到如此非難。
“揪著我的頭髮是為我好?”
“如果你願意跟我走,就不會這麼難堪了。”
“不是難堪!”是她看錯了嗎?他竟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像是將天下盡踩在腳底下——
他以為他是誰!
天生的王者嗎?
還是上帝?
瞧他揚起一道眉,像在等待她的下文,似乎頗覺有趣。這才讓她想起剛剛只說了一半,於是懊惱地瞪著他,憤怒地喊道:
“當然不是難堪!是痛!你拉得我好痛!”好像是在抱怨,但卻是真的痛。本來是沒什麼感覺的,誰知道一提起,就疼得像是剛掉幾百根青絲似的。
“痛?”龍奕回想他用的力道。應該不是很用力才對,只出了三分力吧?不過對方是女人——糟!忘了她是個女人!
這是他的不該,他懊惱地想道。他從不對女人動粗的,卻讓她挑起幾分怒火,竟沒注意到她是女人而粗手粗腳——
她是很美,美得懾人心魂,在他的認知裡,那是理所當然的。他身處的世界中,放眼所及幾乎是美女的天下,美得動人,美得讓人起愛憐之心!在他眼裡,女人是沒什麼差別的。面對她時,他也沒有驚豔的感覺,因為他早已習慣視覺上的美感。並不是說真的毫無感覺,唯一能引起他注意的是那雙懾人心魄的明亮眼眸,似乎在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