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不好看的朗宇,當即恨恨的抓起話筒,命令的發話:“快下去!”
劉羽恍若未聞,徑直抱著瑟瑟發抖的女孩,來到音響面前,抬腳踢斷了電纜,嗤啦的電火花發出刺眼的藍白之色,音響更是爆發出一陣刺耳的音嘯,然後卡擦熄滅。
主席臺上的校領導愣住了,尼瑪,教育廳長在這,你鬧哪樣?兩個領導不得不從兩邊繞出來,處理現場突發事件。朗宇一臉不愉,臉色陰沉得難看,責備的瞪了一側的校領導一眼,這就是你們安排的節目?
見他們上來要拉人下去,劉羽笑了,笑得有幾分無力,有幾分說不出的悲哀,緩緩抬起頭,劉羽掃視臺上十位領導,喑啞的嗓音,鏗鏘而有力的傳遍寂靜的現場。
“你們,為什麼有心情看得下去?你們,怎麼看得下去?”
劉羽目光陡然一凜,迸射出冰冷的憤怒光芒,伸出食指遙遙指著上面的領導,眼裡因為過於憤怒,有一絲血絲附著在眼白,顯得過於激動,其聲音也陡然激烈起來,迸發著有力的音調:“你們,各個衣冠楚楚,氣度不凡,可,你們怎麼就能讓小孩子在雨裡,表演給你們看,而你們,則躲在沒有風,沒有雨,沒有冷意的地方,心安理得看著孩子們在雨裡唱歌,風裡跳舞?”
“我問你們……”劉羽怒不可遏,鏗鏘有力宣示著自己的怒斥:“你們,還要不要臉?”
劉羽一番痛罵,罵得主席臺上包括朗宇在內,均臉色尷尬,他們並非沒意識到孩子們的情況,可並沒有在意,當劉羽尖銳的提出來,才予以了重視。
一位校領導眼見現場要亂了,連忙拿起話筒,隔著老遠,急急的發話:“下去!我們會關心好孩子,各位老師有應急措施,再搗亂,立刻通知警方。”
劉羽緩緩閉上眼,再度睜開,眼裡滿滿都是悲憤,深深的掃過主席臺上諸人。
“在說冠冕堂皇的話之前,我問你們。”
“你們的女兒在這裡嗎?你們的孫女在這裡嗎?你們最關愛的家人在這裡嗎?你讓他們過來,讓他們站在這裡,讓他們淋著雨,給你們唱歌,給你們跳舞,我想知道,你們笑不笑得起來,我更想知道,你們,還看不看得下去?”劉羽怒吼著,咆哮之聲震得主席臺無以言對。
“退一萬步,哪怕你們不肯把自己的兒女送到這裡淋雨,送到這裡受冷,送到這裡給人唱歌跳舞,那我再問你們一句。”
“你們是有多不要臉,才能讓孩子在風雨裡待著表演,自己則在無風無雨的地方,談笑自若的評點?他們,還是一群孩子啊,是孩子啊!而你們,是一群領導啊!我不奢望你們站在雨裡,而讓孩子在溫暖的地方表演,最起碼,你們該給孩子一個同等的環境?可你們幹了什麼?你們的良知是被狗吃了嗎?”
“你們,還算什麼教育領導?你們眼裡,有學生嗎?有關愛嗎?”
“都給我滾!別讓我記住你們的臉,不然我要你們一輩子為今天后悔!”
周圍的冷雨並未減弱,可劉羽卻感受不到任何冰冷,有的只是胸膛裡燃燒的一股怒焰,人的冷漠與自私,能不能有一個底限?
他一言驚四座,見過狂的,沒見過這麼狂的!
眼看聯歡會不可能再繼續下去了,校方領導算是把劉羽恨到骨子裡了,怎麼就突然跑出一個人來搗亂現場?好吧,我們確實有疏忽,沒安排好現場,可那能怪我們嗎?我們又不是神仙,又不能掐指一算會不會下雨,再說了,別說下雨,就是下冰雹,只要領導還來,只要領導還看,那也必須得接著辦下去。
讓誰不好過,都不能讓領導不好過,跟領導過不去,那豈不是跟自己過不去?
“保安呢!”校長氣得怒罵,尤其朗宇的臉色陰沉得跟塊黑抹布似的,他的調子便格外凌厲了幾分,頗有食其肉喝其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