珵兒悻悻的,說,“流北商會去年做了狼宗不少買賣,可負責人不是巴圖呀。他來做什麼?”
妤錦聳了聳肩,一副問我沒用的樣子,珵兒也懶得多說了。
她們只能等。
巴圖進去了好一會兒才出來,臉色及其不好看地走了。
“錦,我又不好的預感。”珵兒低聲說。
妤錦眼底掠過一抹複雜,亦是低聲,“既然有不詳之感,那咱們就撤吧。”
珵兒瞪了她一眼,沒再說話。
當日下午,珵兒不好的預感就應驗了,巴圖又來了,他下馬車之後從車裡拽下來了一箇中年婦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樂逍遙的老鴇!
珵兒跌坐在窗下,喃喃說,“錦,我完了。”
她原以為巴圖會殺了老鴇,沒想到巴圖居然把老鴇帶走了。他帶著老鴇找上門,無疑是老鴇出賣了她呀!
妤錦回頭朝頹然的珵兒看來,無奈地道了一句,“你怎麼盡養些叛主的人呀?”
珵兒說了句比妤錦還無奈的話,“阿承當初懸賞抓我的時候,所有人都知道我沒錢了。是個人都會賣我!”
妤錦冷幽幽地說,“所以,我一直都不是人嗎?”珵兒想笑,卻笑不出來。因為,她非常清楚事態的嚴重性。巴圖背後是狼宗,鮮少又人能惹得起的狼宗。
去年流北商會和狼宗的幾筆買賣雖然是阿承經手的,但是,她也瞭解過。狼宗如今那位掌事者,韓大小姐韓香是個極其護短,而且得理不饒人的主兒。
阿承跟狼宗做的那幾筆買賣,並非衝著賺錢去的,而是衝著結交去的。狼宗是玄空大陸南邊最強的勢力,樂正跟阿承說過,只要能和狼宗結交好,流北商會在玄空大陸南邊的買賣就很好做,就沒人敢來砸場的。
然而,據她瞭解,那位韓大小姐的野心不小,一直想當流北商會的合夥人。樂正是拒絕的,阿承是也是拒絕的。不為別的,只因為一旦讓韓香邁入流北商會,最後樂正和阿承都會失去說話的權利,淪為僕奴。
珵兒安靜了一會兒,忽然站起來,“我要過去看看!”
妤錦連忙拉住,“你找死呀!你這麼耍巴圖,他能饒你?”
“一人做事一人當!我不能連累阿承和流北商會!”珵兒認真說。
“那傢伙本事不小,或許他能幫你。”妤錦安慰道。
“巴圖一個手指頭就能摁死他,錦,你知道的,在這個地兒,武功才叫真能耐。”珵兒淡淡道。
“那你就更不能去了,阿承那傢伙還能不要自己命保你不成?”妤錦很認真地問,“你自己不傻,幹嘛要把人家想得那麼傻?”
珵兒悻悻地努了努嘴,又趴到窗邊去了,她等!
珵兒等到了晚上,才見巴圖出來,老鴇並沒有跟出來。珵兒不明情況,蠢蠢欲動想闖進去問個究竟。只可惜,她試了好幾回,都被護衛擋了回來。
就在她最後一次嘗試的時候,後門忽然開了,竟是阿承親自開的門。她箭步衝到他面前去,問說,“巴圖找你做什麼了?”
寧承沒說話,只冷冷看她。
珵兒又問,“他是不是威脅你了?”
寧承依舊不語,珵兒掉頭就走。
寧承這才開口,“你去哪?”
“我找他去!事是我惹的,我自己收拾。”珵兒答道。
誰知道寧承卻道,“珵兒,你急什麼?”
珵兒回頭看來,一臉不解。
“巴圖已經把那個老鴇殺了,他正趕著去找他家主子邀功,我答應明兒和韓大小姐談合作事宜。”
寧承話到這裡,珵兒就打斷了,認真問,“阿承,你在護我,是嗎?”
寧承笑了起來,說,“你應該清楚,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