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力氣。
想到她傾城的舞姿不僅是為他一個人而盈動,鳳墨予身上的冷冽氣息就難以消散。
他輕啄烈酒,任由喬子暖一支支舞不停地跳著。
他不開口,她不敢停。
一直到雞鳴時分,鳳墨予到了早朝的時辰,才終於起身離開。喬子暖頓時頭暈目眩地癱倒在地上,累得氣喘吁吁。
一旁的宮女忙上前將她扶住榻上。喬子暖已經累得顧不得問那張雕鏤精緻的白玉大床究竟屬於誰,一頭紮在軟枕上,睡死了過去。
那晚之後,鳳墨予便再未出現過。
宮裡的下人們都紛紛猜測這被皇上在雪夜中扛回來的女子究竟是什麼來歷?可是沒有一個人敢怠慢喬子暖。
畢竟,這是鳳墨予登基以來,第一個入住後宮的女子。
而身為被指派去服侍喬子暖的大宮女習悠,更是不敢有半分疏忽,盡心盡力地伺候著喬子暖。
而喬子暖也不似她曾經伺候過的其她的後宮主子。
喬子暖從來不說話,她們備好膳食,她便吃;她們替她準備的錦裙,她亦從來不挑花色和式樣。
她有時在思暖殿的院子裡練舞;逗逗池中已經快被凍死的鯉魚,攪得它們在水池裡四處亂遊,然後死得更快;或在殿中矇頭大睡,生活極簡單。
這一日,喬子暖在院子裡擺弄那些開得正豔的紅梅。不過是眨眼的功夫,習悠出來尋她的時候,已經看到喬子暖將原本開得正嬌豔的紅梅枝剪得那叫一個整齊……
”姑娘,這……“習悠嚇得半死,這些可都是皇上最喜歡的異域紅梅,宮中園藝宮人們按照鳳墨予的要求特意栽種的,這會兒都毀了……
天哪……誰也沒告訴她,這喬子暖不聲不響的,竟是個混世的禍害啊!
喬子暖轉身,朝著習悠沒心沒肺地一笑,揚起手中的紅梅枝,示意習悠用幾個花瓶裝起來,放在思暖殿的各個角落裡。
午後,習悠拿了一方絹帕和一張繡圖,讓喬子暖打發時間。喬子暖側著頭,望著那繡圖上的一對布穀鳥,隨即拿起針線,默默地繡了起來。
習悠坐在一旁繡一幅冬雪紅梅圖,她偶爾抬頭看喬子暖,見喬子暖穿著雪白的貂皮襖子,雲鬢娥娥,嬌美的側臉粉黛不施卻勾人心神。喬姑娘這麼美,難怪皇上要將她擄來。
可是,怎麼過了這麼久,還未見皇上來看她呢?
良久之後,喬子暖收了針,從軟椅上站起身,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徑直走進寢殿躺下睡覺。
習悠站起來去看喬子暖方才繡的圖,差點驚得眼珠都跳下來。且不說這圖繡得針線亂飛,慘不忍睹。就說那原本該是布穀鳥的圖案,此刻變成了一隻黑乎乎的蟑螂,嘴上的鬍鬚又粗又長,兩隻眼珠子瞪得極大,仔細一瞧,竟有些像皇上……
額……習悠有些頭痛地扶額……這看著驚豔絕色的美人,怎麼表裡竟如此不一致呢……
這繡圖的水平也太驚為天人了吧。習悠很想把這繡圖即刻扔了,可是一想到喬子暖繡了半天才繡好,又不敢,只得叫了人,吩咐道,”將這圖收好,千萬別叫皇上瞧見了。“
”什麼好東西,不能叫朕瞧見?“鳳墨予面色深沉的走進來。
習悠嚇了一跳,忙跪下請安,”皇上萬福。“
鳳墨予應了,目光掃了眼宮女手中的繡圖,”拿來給朕瞧瞧。“
那宮女膽怯地看了眼習悠,這可怎麼辦?
卻在這時,手下一空。小宮女嚇一跳,才發現手裡的繡圖已經被不知何時出來的喬子暖拿了,親自遞到鳳墨予手裡。
她抬頭挺胸,將繡圖往他面前一舉,眉頭甚至還有些挑釁地揚了揚。看吧看吧,就是姐親手繡的!
鳳墨予凝了她好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