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她鬆開我,一隻手緩緩滑過我的臉龐,落下來挽住我的胳膊,把身子偎在我身旁,謝謝你。
列車在這一刻鑽出了山洞,氣溫一下子回升,山洞裡列車激起的回聲剎那間風消雲散,世界重新安寧。 。 想看書來
第二十六章 相愛苦(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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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到上海的時候,天忽然下起雨來,瓢潑大雨。
夏天的雨,世界各地千篇一律,來得快,來得猛,但去得也快,像男人的高潮。
這是流得很高中作文中的一個比喻,這個比喻用得過於前衛,遠遠超過了我的水平,所以這篇作文理所當然地被那個學究式的語文老師像六七十年代搞批鬥一樣批鬥得面目全非。更絕的是,批鬥會後,射門問流得很,那女人的高潮呢?流得很劈頭給了他一拳,你丫去問你那個球門啊!
雨水沿著車窗的玻璃彎彎扭扭地流下來,像離別時的淚痕。
這是張弛的比喻。如果老學究今天看到這個比喻,一定會大加讚賞,旁徵博引地論證這個比喻是多麼地有詩意,多麼地符合風雨惹人愁的意境,多麼地細膩如女人的心思。
車到蘇州的時候,大雨絲毫沒有變小,看來流得很的比喻有點失調,抑或是這一次老天事前吃了偉哥,刻意堅持這麼久,為的是破流得很的比喻,一洗前恥。
但淚痕依舊,我走上月臺,回頭望處,車窗上淚痕依舊,玻璃後的張弛,也依稀有兩道淚痕。
再見了,曾經的戀人。這一次或許真的是不會再見了。
我揮一揮手,像徐志摩對著康橋,柔腸滿腹,但決意離去。
大雨天的計程車比鑽戒還珍貴,我們四個男人在計程車招呼站捱了半個小時才輪到一輛破車。我不由得想起秋桐的好來,如果她在,嘿嘿,這個時候估計車子已快開到吳江了。美女的能力在任何時候都是不容忽視的。
一想到秋桐,我的胸膛都有點容積偏小,心臟老是突突地想往外蹦。
計程車開到吳江開發區的時候,雨完全停止。算一算這場大雨,全程陪著我們從上海到吳江,前後大約兩個小時,完全打破了流得很的高潮論,讓他狠狠地自卑了一把。
週六的三里橋,人滿為患,雨才剛止,人們就像冬眠醒來的動物迫不及待地湧上街頭。
正是午飯時間,大街小巷的餐館裡飄出令人垂涎欲滴的香昧,我的肚子裡的革命更是鬧得如火如荼,天翻地覆。
劉小倩不在家。
我躡手躡腳上了樓,房門緊閉,我把耳朵貼在門上細聽,裡面隱隱傳來水聲。
這丫頭在幹嘛?
我拿鑰匙輕輕開啟門鎖,等了一下,沒什麼動靜,才接著扭開把手,悄悄推開一條縫,伸進一隻眼睛張望。房間裡沒有人,秋桐身上那種花香的味道流淌在空氣裡,水聲從浴室清清楚楚傳來,原來在洗澡。
這丫頭,肯定是剛才出門被淋了個落湯雞。
我賊一樣溜進屋子,放下行李,腦中忽然閃過一個鬼鬼的念頭,取出手機,開啟相機功能,對著浴室門口。除了生日那晚,她從來不在我面前展示那具令我顛倒沉迷完美無瑕的軀體,這不免讓我有些憾嘆。哈,今天天賜良機,拍她一張春光乍洩的片片。
我很耐心地等,激動地等,甚至規劃好了下一步流程。
水聲漸漸變小,停了。
我的手指點在“拍照”鍵上,竟有些發抖。
門開了,秋桐擦著頭髮走出來。她的全身*,晶瑩的水珠均勻地遍佈在同樣晶瑩的面板上。平時她每次洗完澡都是穿上睡衣才出來的,總是讓我恨得牙癢癢,今天肯定是她想到屋子裡不會有人,所以才這樣大膽地走出來。
我按下了拍照鍵,一下,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