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才對身旁的爸爸說:“爸,我是說假如,假如我做了什麼違背您意願,或是您不希望發生的事情,到時候能不能請您像小時候我悄悄躲起來不肯拿畫筆那樣聽一聽我的解釋?”
程微曉的眼神無比認真,程爸爸一怔,“什麼事情能讓你這麼緊張?坦白從寬!”
“哈哈,沒什麼,我都說了是假如了。”她放棄,仍沒勇氣坦白與陸言墨的關係。
“那就乖乖準備資料,九月就飛義大利。”程爸爸看著女兒失落的神情嘆氣,“曉曉,不論你做了什麼,你總歸是爸媽的女兒,同樣,無論我和你媽媽為你做了什麼決定,出發點始終都是為了你好,為了讓你活得更加輕鬆。”
就像給她取的名字,黎明拂曉,惟願一生笑顏暖暖。
“嗯。”
*
週末,秦景笙的攝影展即將結束,忙了大半個月的大忙人終於有了空閒,開始天天在4人群裡追著陸言墨討要“媒人飯”,結果,陸言墨竟真的答應了。
等陸言墨帶著程微曉來到上一次因為記者而半路跑路的餐廳,秦景笙和宋雅緻早就等在包廂,點了一桌好吃的就等著他們來結賬。
真是一點都不客氣啊!
這不,見他們手拉手出現,秦景笙還拿出特意帶的單反,毫無預警的連按快門。
“嘿,我們可不是白吃白喝,給你們倆照相了的。”
欠揍!
“順便你們倆以後的結婚照可以讓秦景笙承包。”宋雅緻補充,“當然,紅包就就此免了。”
果真是夫妻!
程微曉無語,陸言墨卻慢悠悠抄起筷子給她夾了幾塊肉,涼涼的瞥了對面的逗比夫妻一眼,“滿月照也承包?”
更不要臉!
程微曉黑線,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說的就是他們。
秦景笙看完自己的傑作,從桌底踹了對面的男人一腳,“我就客氣客氣,你還真順杆子往上爬了?”
“謝了。”他毫不客氣,“要加菜嗎?”
“……”
程微曉徹底不想理這群人,一個人低頭默默吃菜。
偏偏某些人就是不肯放過她。
比如,這個曾一直以“哥哥”自居的秦景笙。
“微曉啊,老陸這人其實挺悶騷的。表面謙謙君子,內裡就是一個毫無節操底線的小人,要是什麼時候你看清了他的本質,記得來找哥哥,哥哥保護你。”
“哦。”才怪。
“他還一肚子壞水,不動聲色背後捅你一刀,你還得盡心盡力為了這一刀替他賣命,冤不冤?”
秦景笙自顧自羅列陸言墨的槽點,到最後竟把自己逗笑了,“所以,我為什麼要跟他做朋友?”
問你呀!
程微曉忽然笑了,眨眼看著身旁淡定的陸言墨揶揄,“你看,你多遭人嫌棄啊,只有我肯要你。”
“對,只有你肯要我。”他附和,挽起襯衫袖子給她剝蝦。
當年陸言墨的一部電視劇裡,他一身西裝白襯衫,卻安靜的坐在麻辣小龍蝦的路邊攤給女主剝蝦。
那一幕曾讓程微曉回看了無數遍,然而,今時今日,這一幕居然在現實裡上演。
她羞紅了臉,低頭默默咬著盤裡的蝦。
“臥槽,秀恩愛死的快!”宋雅緻忍不住夾了只蝦扔到秦景笙碗中,“學著點人家。”
“老婆,咱不適合這個調調,會剝蝦有什麼用,還不是到現在才終結單身?”秦景笙冷哼。
“呵呵!”
這場所謂的“媒人飯”在幾人的互相拆臺裡結束,結賬的時候,陸言墨和秦景笙走在最前面,程微曉跟宋雅緻距離兩步落在後邊。
身前的兩個男人還在你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