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杭現在比慕長治更糾結,前一段時間他還直言讓他當半子,他還沒來得及奮起直追,這未來泰山似乎有意讓他下崗的樣子。
“傅行遠除了冷冷的樣子,做事非常有手段和魄力。”蘇杭選擇客觀地說。
“我問的不是這個,你知道,小丫頭喜歡他。”慕長治忍不住又皺眉。
“我當然不喜歡他。”蘇杭果然很爽快地說,說得慕長治眉開眼笑,心情舒暢,不過蘇杭還有下一句話,“但長雨喜歡他。”
“老闆,你之前說讓我做半子的話,我除了非常高興你對我的信任,我想過了,我是真的喜歡你的女兒,我也有信心好好照顧她,不讓她受半點苦,如果我能有幸跟長雨走在一起,我也可以答應你這一輩子只得她一人。”蘇杭現在明白了這位父親糾結些什麼,他能理解一個父親希望女兒得到最好的,而這個最好如果能在他的掌握中那就更好,他是慕長治能掌握的,而傅行遠他掌握不了。
“但這些都必須得在長雨願意的前題下,你希望她過得無災無難甚至捨不得她皺一下眉,這些她都願意嗎?也許她的皺眉也有她的快樂之處,因為她正在等待某人的電話或許在擔心某人,你看。”蘇杭說著指向便利店的方向,小女孩正拿著手機和人通話,精緻的小臉時而皺眉時而嬌笑,皺眉的樣子也很可愛。
你敢說她委屈嗎?
蘇杭比慕長治想得明白,是因為慕長治沒有真正愛過一個女人,也許有人認為他太過強大,也許有人認為他愛自己永遠比別人多,蘇杭覺得都不是,這個答案只有慕長治他知道。
慕長治心思太複雜了,蘇杭跟他多年依然看不透他。
“我會把威耀做好。”蘇杭沒有過多承諾,和慕長治共事多年,繁複華麗的話他不說,“就算,不是長雨,老闆,我也可以做你半子嗎?”
慕長治一愣,他想不到蘇杭會有這樣的想法,做他半子?眼前的年輕人,他當初看中他什麼,遠在清華大學那會兒,蘇杭還是一名莘莘學子,這位和普通學子一樣的蘇杭站起來向他提問,給他留下一個好印象,那時他不知蘇杭還是大一新生,一年後,他在北京威耀大會議桌看到列座的蘇杭,他對這名追逐他的年輕人有了興趣,然後興趣發展成為栽培之心,直到加以信任並放到身邊親自來栽培。
十幾年前的蘇杭與現在的蘇杭重疊到一起,他的眼睛原來一直沒變,只是多了成熟、穩重和決斷,慕長治終於看出了蘇杭一直沒變的原來是孺慕之情。
慕長治突然的豁然開朗,他舉臂側豎著,蘇杭一愣,然後釋放出燦爛的笑,也舉臂回應,兩人的手相握在一起。
慕長治回國後正是七月底,離八月只有幾天的時間,他的上任日期是八月三日,上任後的慕長治非常忙碌,今年八歲的慕子抿本來可以陪長雨的,上次長雨回來,因為慕子抿這些年跟著父親慕承柏上任,那會兒還沒放假,回不來,待到長雨回國,慕子抿早就被慕大伯父拉他去了部隊。
可憐的娃呀!等到慕子抿逼不及待回家看他的妹妹,長雨這會兒剛好去了學校參加大學生學前軍訓,長雨是沒看到慕小盆友一臉失望地抱著慕老太打滾的樣子,邊滾邊嚷著一定要留在家裡等妹妹回來才走,慕老太哄不了小太孫,只好讓大兒子來哄,慕老太的大兒子卻是正宗的慕子抿童鞋的老祖,慕子抿不用哄了,光慕大伯父一個眼神就立馬跑回來臥房收拾好行李,再接著跑到慕大伯身邊,敬禮,“爺爺,我收拾好了,可以起程了。”
有慕大伯父在的一天,慕子抿童鞋就永遠沒有被抬頭的一天。
長雨軍訓完回到家,慕長治難得待在家裡等她,小姑娘黑了瘦了,見到慕長治撲過去抱住,說了一句,“可怕的大學軍訓啊!”
慕長治樂得笑呵呵,很能理解從沒受過軍訓的女兒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