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誰還能比你更好看?”
“胡說八道!男兒家誰會只想著一張臉,再說,要論相貌,八弟和九弟也極出色的。”四阿哥有了些不自在。
八阿哥相貌確實漂亮,看見他就很難不想起《紅樓夢》裡的一句話:面如美玉;目似明星;真好秀麗人物。而九阿哥呢,現在的身條兒也從肉丸子向香腸過渡,相貌又盡隨了宜妃,容貌秀美,身段俊俏,舉止風流,所過之處,常惹得小宮女們面紅耳赤,媚眼亂飛。然而此二人一柔一媚,與四阿哥的清雋,倒是皇子中相貌最出色的。不過德宛看來,還是四阿哥最是順眼,其他兩個生成那樣,倒是有了兩三分女態,失了男兒家的剛氣。
“這般水性揚花,老五當初怎麼就看上她了?老四,你還是趁早跟老五談一談,你們兄弟雖是打小的情分,可人心畢竟隔肚皮,誰也不知道對方怎麼想的,還真保不住五阿哥就因此心裡存上一段心事,害了你們兄弟感情。”想起前世所見的,多少兄弟因為女人反目成仇,她就心裡直打顫。
“至於嗎?不就一個女人嗎?我們可是一起長大的好兄弟,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那個婉寧值得五哥為這麼件衣服就斷了手足?過不了多久五哥就會忘了她的。”六阿哥對此真是嗤之以鼻。
“呸!”德宛怒道,“就算女人是衣服,兄弟是手足,但你看看去,缺胳膊斷腿兒的常見,當真赤條條來去無牽掛的你見過嗎?再說,青菜蘿蔔各有所愛,你眼裡的魚眼珠子保不住在別人眼裡就是珍珠了呢。”這個歧視女性的混帳小子,要不是看你現在還算有點兒孝心,老孃真恨不能把你回爐重過一遍。
六阿哥也明白了,自己額娘也是女人,自己這麼一說,能得了好臉色才有鬼,當即點頭哈腰端茶倒水擺出一副十足的奴才相才把德宛哄得又露了笑臉。
對這些兒子,德宛除了常開些小玩笑,倒也是常常生氣的。不管是真氣,還是假氣,總要讓他們知道,自己額娘也是需要哄的女人。
為此,德宛也時常暗自唏噓的。上輩子,就因為這一身的病,夫妻感情冷淡多年,也沒機會做那種被哄的小女人。而這輩子,做了皇帝的女人,只有自己小心翼翼伺候的份,想被哄一鬨?做夢夢到的機率都比現實中的大一些。沒奈何,居然淪落到從兒子這裡來找平衡了,德宛都覺得自己真的成了茶几了。
其實,康熙對他的后妃還是很好的,可德宛對這個還真是又愛又恨。作為女人,自然希望自己是丈夫心中的唯一,是他的最愛,可現在置身於這樣一個封建後宮之中,德宛又烏龜地希望自己能泯然眾人,不要引起公憤。結果這種矛盾心理在康熙十數年如一日的“對她很好,但對別人也很好”的表現的刺激下,使得她那副冷淡的面具越來越不穩了。
德宛想起從前自己看那些清穿文的時候,那些女主們在擁有了一個“真愛”之後,對剩下的那些不是“真愛”的“憐惜”、“敬仰”、“心疼”們總會有一種情緒,這種情緒總是在“忘了我吧,這樣你才會過得更好”和“那樣的感情怎麼能真的忘記了呢?”之間來回拔河,結果卻使得“真愛”和“非真愛”們都痛苦不堪。對此,自己還是嗤之以鼻的。但是,現在自己也走進這樣一個死衚衕了嗎?雖然沒有什麼“真愛”,也只有這麼一個歪脖樹充當一下“非真愛”,但她對這種純屬找虐加虐人的感情還是非常願意退避三舍的。
於是,幾位阿哥格格們又發現,他們的額娘似乎又“中邪”了。
然後,他們發現,和額娘一起“中邪”的還有他們的舅舅博啟,真不愧是親姐弟呀。
博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時不時的習慣性搖頭哀嘆,對月流淚,迎風傷情,讓幾個小阿哥身上雞皮疙瘩都快要長滿全身了。
不過一次六阿哥無意中對著康熙說了博啟的“中邪”症狀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