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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在地上,抽了那幾朵茶花出來,定了定心神,嗅了一嗅,一顆心不由又怦怦地跳了起來。

奇怪奇怪,這花的味道,怎麼跟我之前聞到的不一樣呢?我之前,聞到的味道,比這次聞到的味道,要香了些,而且絕對不是這種香氣。為什麼?難道是茶花的品種不同,味道便也不一樣?可是,這些茶花,都是漱玉宮裡種的,品種也是一樣的,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我轉過頭,打量了胤綦一眼,胤綦一動沒動,睡得正香。我心裡像是有什麼在抓撓著,今日不搞清楚這原因,我是怎麼也睡不著的。我端著燭臺,藉著微弱的燭光,從櫃中拿了一個小紙包,又拿了茶花,輕手輕腳地走到外室。

我將燭臺放在桌子上,又坐了下來,深吸一口氣,極力讓自己鎮定。我緩緩地開啟紙包,挑了一些東西,到茶花的花蕊中。停了許久,我才捧了茶花,湊到了鼻子前,嗅了一陣子,手也抖了。

就是這種香氣!就是這種香氣!前些日子,我在漱玉宮中,聞到的茶花香氣,就是這種!只是現在的似乎更濃了些,當時的更淡了許多。但是,那種味道,我是一定沒有認錯的!

我抖抖索索地包好紙包,揣好了,又端了燭臺,拿了茶花,手腳痠軟地回到房中,插好茶花,又將紙包放回原處。

躺在床上,我一陣心慌,一陣痛心,痛得我咬著唇,幾乎要咬出血來:原本我一直以為,之所以會早產產,是因為殫精竭慮,耗費了大量精力。又因為在麟趾宮,我看到雅順容死去的慘狀,受了驚嚇,之後胤綦又說,讓我爹孃進宮小住,我又心生狂喜。這一驚一咋,一悲一喜之間,這才動了胎氣。直到今天,若不是漱玉宮的茶花還沒全謝,胤綦又摘了回來,我是決計不會知道,那些茶花竟然會有問題。

我生怕飲食中,有人下藥害我,生怕在安胎藥中,有人下藥害我,生怕有人趁機將我推倒在地,每日都是小心翼翼地,萬分警惕。可是千防萬防,我哪裡會想得到:竟然是這花裡有問題呢?

到底是誰做的手腳?我不敢去想,一想,就痛得像有人在我心口猛地插了一刀,又狠狠地拔了出來:她知道,我常有的動作,便是喜歡抱著花,湊近了嗅聞。她知道,我以前並不熟悉茶花,自然也不清楚茶花的香氣。她知道,在其他方面,我都是異常小心,決計不能做了手腳。更重要的是,我說想在冬天養花,是她跟我說,茶花沒那麼怕冷,讓我養茶花的。

想著想著,我的臉龐一片冰涼,伸手一抹,溼漉漉的一片。她為什麼要害我?她為什麼要害我呢?我真的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害我。難道是我對她不好麼?忽然,那個杜鸝音,又映入我的腦海之中:就是因為“嫉妒”,可憐她直到死的那天,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我心中一片哀傷:我自認為謹慎,自認為聰明,自認為善於拉攏人心,可是,這次卻看走眼了!咬著嘴唇傷心了好一陣子,忽然轉念一想,如今瞎燈黑火的,我是搞錯了也說不準。對,對,我一定是搞錯了!

好容易熬到天亮,胤綦走了之後,我趕緊翻身起來,跳下床,衣服也來不及換,便找出那個紙包,又拿出花瓶中的茶花。我小心地用指甲,從紙包中挑出一點粉末,剔到茶花的花蕊中,定住心神,看了一眼。只是這一眼,已經讓我的心,逐漸往下沉:這些粉末,微微發黃,混在黃|色的花粉當中,根本看不出來,只以為不過是花粉罷了。

我猶自不甘心,又將花湊近鼻子,嗅了一嗅,不由眼前發黑,彷彿落入無底深淵:這紙包裡,包住的黃|色粉末,正是當日玉秀從金蟬房中偷來的麝香。

少量的麝香摻入花粉當中,與茶花的花粉混合在一起,根本看不出來。再者,麝香混合了茶花原本的味道,加上數量不多,與麝香原本的味道有了差異,我又哪會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