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少力微,想來也不值得姚大俠如此費心借來利用……”錢光虎臉上陰晴不定,卻實在想不出姚發為什麼要如此大度,可是你要像他這樣的,早已在這渾濁的江湖中沉溺太深的老江湖承認江湖中還有著公理和正義,還有著仁慈和憐憫,他卻是難以承認。
姚發微微一笑:“錢幫主,對於貴幫,在下稍有所聞。雖然貴幫聲譽實在不佳,可是託我解決盛合鏢局一事的朋友卻告訴我,錢幫主本人,卻還算是好漢一條。貴幫聲譽不佳之罪,更多應該算在貴幫副幫主頭上。再說……”姚發嘆了口氣:“雖然以在下與我這兄弟之力完全摧毀貴幫,並不算很困難之事,但是貴幫消失後,仍然會出現取代的幫派。在下也無法斷定取代貴幫的幫會會不會比貴幫做的更差,此舉只能徒造殺孽……”
“姚大俠……”錢光虎聲音顫抖,說不出話來,可是這聲大俠,卻是比之方才的諷刺完全不同,完全是真心實意。
“錢幫主。”姚發以誠懇的語氣正容說道:“姚某此舉,確實是本著武林同道的互助之心而來,盛合鏢局,確實經不起再一次的打擊。錢幫主不必懷疑在下是否心存陰謀,以在下的武功,也根本不用什麼陰謀。只是在下並非嗜血好殺之人,實在不願意看到死亡之事。姚某方才所說的賭約依然有效,只要貴幫的埋伏能傷的了在下,在下定然放手不管。”
錢光虎望著眼前這個渾身自信的少年,心中一片激盪。閉目靜立了一會,走下坡來。站在兩者之間的飛虎幫弟子連忙讓路。
錢光虎一直走到了姚發麵前,拱手施了一禮:“錢某終於明白為什麼姚大俠如此年輕,就被武林同道稱為‘佛心大俠’哩,錢某拜服,等錢某回到總舵,就立即把鏢銀送回盛合鏢局,賭約之事,是錢某一時豬油迷了心竅,還望恕罪。”
姚發也正容回了一禮:“錢幫主明曉大義,姚某感激不盡。”
錢光虎心頭暗道;“以你的武功,根本就能直接闖入我幫總舵取去鏢銀,何必說這樣的話。”可是抬頭看到姚發毫無虛偽姿態的面容,卻明白姚發的話絕非諷刺。說來好笑,錢光虎根本沒見識到姚發出手,卻已經在心中已經認定自己一行絕對不是姚發的對手。
沈波卻在這個時候插話了:“錢光虎,姚發說要放過你,我可沒說。”
錢光虎聽到這句充滿了不耐與殺氣的話,身子陡然一僵,轉頭望向一邊抱著胳膊,一臉冷然的沈波,忽然感到一陣恐懼。
姚發皺皺眉:“沈波,這事不是已經很好的解決了麼?你又何必……”
沈波冷道:“我並非只為他們暗算你一事,我已經查的清楚了,飛虎幫做惡良多,實在是該死了。”冷哼一聲,轉頭對錢光虎說道:“你們稱霸彭城六年以來,欺壓過多少無辜百姓?你們六年來花天酒地的錢財,有一分是你們自己勞動所得的麼?武林中人刀頭舔血,死了也不算什麼,可是你們在百姓裡造孽,我可就容不得你們了。盛合鏢局是生是死,和我無關,可是彭城的百姓裡有人託付我,把你們在這彭城的地面上,全數抹去。”
第四十七章夜話
旁邊的飛虎幫弟子聽到最後那句話,幾乎沒全部癱軟在地,股篥不止。錢光虎更是面無人色,扭頭望向姚發,把姚發當作一根救命的稻草。
姚發嘆道:“沈波,你也是知道的,黑幫是不可能不存在的,漢武帝行禁止遊俠都沒能成功。黑社會這種東西,即使是在,是在我們那個年代,也是不可能清除啊……”
“難道就由他們去欺壓百姓了?這就是你的慈悲麼?只對武林中人,而不管平民百姓?”
沈波的話說的很重,姚發卻只能苦笑:“我也是考慮了的,只是我們管的了一時,管不了一世,此間事情一了,我們也是要離開四川的啊。即使你滅了飛虎幫,難免下一個幫會更兇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