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機立斷的吉瑞德將麵包賽給早就等候在旁邊的長門玉緒,長門結果麵包低頭就跑,吉瑞德跑的慢了一步,被後面的人揪住,然後叫罵聲,毆打的聲音就從長門的身後傳了過來。
長門遲疑了一下,回過頭去,後面的人踏著雨霧追過來,吉瑞德被人摁在地上,口中仍舊大喊著讓長門快跑。
於是,長門便低著頭聽話的跑開了。
一整天,長門都在他們熟悉天橋下等著吉瑞德的歸來,不過,可憐的吉瑞德當天並沒有回來。
長門將麵包分成兩份,一份藏在懷裡,一份吃掉了,他實在餓的快要不行了。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吉瑞德便回來了。
他全身青紫,多出被劃傷,但顯然jīng神不錯。
凱旋歸來的吉瑞德伸手就像長門要麵包吃,一邊吃還一邊誇誇奇談的將這次自己有多麼的智勇雙全。
或許是真的走了狗屎運,又或者是這些年的人品攢夠了,突然間爆發了。
那天吉瑞德偷東西的店面正是芬蘭這一帶一個芬蘭的黑社會組織所開辦一個洗錢店面,吉瑞德被揍著揍著,竟然被揍成了人家的小弟。
年幼的長門不知道那黑社會叫做怎樣的名號了,只是稀奇吉瑞德竟然有著這樣的奇遇,能夠一步登天的稱為傳說中的小混混。
混混雖好,但長門敏銳的覺察到吉瑞德右手的小拇指被割了下來,吉瑞德大咧咧的說,這是偷組織麵包的代價。
自從吉瑞德成了小混混之後,長門的生活就改善了許多。聽說吉瑞德偶爾有時候去酒館吃一點好的,捨不得吃的都會給長門送回來。
不過小吉瑞德最重要的工作是運送一種白sè的粉末末,長門不是很懂,吉瑞德不讓碰,說是有毒。
吉瑞德總是說,現在他們混的還不算好。等再過些年月,時間再往後一點,吉瑞德就有錢買個房子,然後兩人就不用再睡在天橋下面了。
長門玉緒聽到吉瑞德這樣說,很開心,於是也就一天算一天,天天巴望著吉瑞德能夠攢夠了錢買房子。
混發達了的小吉瑞德還會帶著長門玉緒偶爾狐假虎威一下,有時候會欺負一下外來的小乞丐,有時候會對原本欺負過他們的乞丐們報仇雪恨。
每當這個時候,吉瑞德就會無限風sāo、意氣風發的摸著長門桃太郎一樣的髮型和腦袋用滄桑的語氣感慨著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話。
“長門啊,做混混就是要無恥下流啊。”
“長門啊,做混混就是要罵人啊。”
“長門啊,做混混就是要……”
……
甚至有一次,吉瑞德帶著長門逛街的時候,偶爾看到自己的大哥在街角用皮鞭教訓自己的太妹大嫂的時候,也瞬間變成小大人一般,笑眯眯的摸著長門玉緒的圓溜溜的頭感慨著說:
“長門吶,做混混就是要打老婆啊。”
……
……
大人世界的運轉遠遠不是小長門所能夠想象的到的。
沒過多久,大概是一個月還是兩個月,長門已經記不得了,只知道那一天,吉瑞德被人打的很慘,他身後那些平rì裡高高在上的大哥、老大之類的人物也被人揍的鼻青臉腫。
那是芬蘭的jǐng察大舉出動,繳獲了吉瑞德所在的黑社會組織。
吉瑞德被人激烈的按住,他猛烈的掙扎著,青稚的臉被人狠狠的揍了兩下,然後他便像是麵條一樣倒在地上。
混亂很快就平息了,吉瑞德和大本分的黑幫被jǐng察帶走掉了,長門玉緒哭著想要去拉吉瑞德的手,卻被jǐng察擋在外面。
之後的一個星期,長門玉緒都沒有得到吉瑞德的訊息,只是外掛的電視牆上偶爾爆出芬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