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神的目光轉向了棠夭夭，語氣輕柔的說道：“抱歉，夭夭，我知道你和阿野都想要保護我手下的人。我本來也不打算讓太多人知道我過去所經歷的事情，只不過，我更不願意看到他們為了我止步不前。”

戴林海四個人齊齊腳下一軟，跪在了妖神面前。

四個人激動得熱淚盈眶，一時間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問你們，你們可還記得，我當初建立妖族大軍的初衷嗎？”妖神看向了戴林海四個人，忽然問道。

戴林海壓抑住眼底的歡喜，低下頭來認真說道：“屬下全都記得！主人曾經說過，妖族大軍是為了保護妖族的百姓而存在的，這麼多年以來，我們一直都在守護妖族的百姓們……”

妖神的殘魂搖了搖頭，語氣頗為感慨：“你們不明白我的意思，妖族大軍所要保護的百姓，不僅僅是妖界的其他妖族，這其中，也包括你們。你們妖族大軍的每一個人，也是妖族的百姓，你們幾百年來，一直都活在我的影響之下，止步不前，這些從來都不是我想要看到的。”

自從她死了之後，妖族大軍就一直隱居。

這麼多計程車兵，成日操練，一身本領卻無處可用。

多少士兵因為一生不得志，鬱鬱而終。

妖神想到了這一點，便心痛宛如刀割一般。

戴林海聽言，四個人的表情立刻變了變，同時低下頭來，羞愧的不敢去看妖神的眼睛。

他們都很清楚，他們太小看了他們的主人！

他們的主人，從來都不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

她知道他們的忠心，卻不希望他們因為她而被束縛住了腳步。她永遠都在為別人著想，即使死了，也不願意拖任何一個人的後腿。

“是我們辜負了主人，請主人降罪。”戴林海領頭，率領著另外四名大將跪在了妖神面前請罪。

本來神色嚴肅的妖神聽了這話後，反而露出了溫和的笑臉：“那就罰你們日後為了你們自己而活吧。等到這次的事情結束後，你們想要獨立也好，想要依靠皇室也罷，甚至解散了妖族大軍，這都是你們的自由，我只希望你們為了你們自己而活，而不是永遠都顧忌著我。”

戴林海四個人皆是眼眶通紅，他們同時看著他們的主人，每個人的一顆心都好像是被揉碎了一般，傳來了一陣煎熬的劇痛。

他們的主人，即使已經離開了幾百年，重歸後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放他們自由。

他們心中幾百年的執念，都在此時化為煙霧，消失的乾乾淨淨。

“是，屬下等領命。”戴林海說話間，和另外三位將軍朝著妖神殘魂行了個大禮。

“屬下願意聽從妖神大人的任何命令，可屬下也有一件事情，想要請妖神大人賜教！”衛將軍的眼底騰昇起了執著的光芒，“請問妖神大人，當初您到底為何隕落？”

提起了這件事，戴林海三人也都來了精神。

他們這麼多年一直都耿耿於懷，說白了，正是因為妖神大人當年死的蹊蹺。他們總覺得，他們的主人不應該隕落，總擔心，妖神大人是不是當年被人所害，所以才會忽然之間離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