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幽族人,最擅長的便是巫蠱詛咒之術。翎兒所中的,正是他們族中的上古詛咒,除非是血幽族人親自解咒,不然的話,當翎兒胸口這塊鬼頭印記徹底變為黑色時,他將永遠失去靈魂,成為血幽族的傀儡。”祈冰塵的眼底泛起了熊熊怒火, 一拳頭砸在了床榻上,頓時留下了一個小坑,“若不是翎兒精神之力天生便入神境,他甚至撐不到這時候,精神徹底崩潰了!”
眾人齊齊變了臉色。
冷煜連忙追問:“不是說血幽族的人已經被剷除了嗎?”
“斬草難除根。聽聞當年血幽族一脈,誓死和神王反抗, 勉強留下了一絲血脈。並且,血幽族並不是被剷除……但是,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這麼多年,血幽族的殘黨一直隱姓埋名, 從未現 露出過半點馬腳,怎麼今日 忽然興起,對翎兒下手?” 祈冰塵滿臉疑惑,他實在是想不通。
蘇翎的身上到底以後什麼特別之處,叫血幽族的人甚至不惜暴露自己,也要給他下咒?
“我們從未招惹過血幽族人,他們既然隱姓埋名,不可能毫無緣故,就對翎兒下這麼大的詛咒,更何況還留下印記,豈不是明目張膽告訴別人他們的身份嗎?”簫晏皺著眉頭說道。
血幽族的人下咒便算了,為何還要下如此恐怖的上古詛咒,甚至不惜留下印記,讓他們有跡可循。血幽族如此,不是自找暴露嗎?
這麼做,到底是圖什麼?
“我覺得血幽族的人也是被逼無奈。正如同祈師祖所言,翎兒的精神之力太過強悍,若非是用上古詛咒壓制,怕是壓不住他的魂魄。”冷煜說道。
“我還是想不通。”蘇淺緩聲說道,“如果翎兒真的和血幽族的人起了衝突,對方為了不殺了他,而是大張旗鼓的下咒呢?”
血幽族的人既然生性殘忍,那麼如果蘇翎真的和他們起了什麼糾紛,他們大可殺了蘇翎。
可血幽族的人卻並未如此,讓蘇淺愈發不解。
“說明翎兒對於他們而言,還有很大的利用價值,他們還需要留下翎兒一命。”祈冰皺眉,說道,“如此看來,我們只有找到那個給翎兒下咒的人,才能救好翎兒了。”
冷煜聽到這裡,眉頭因為糾結而緊緊皺著,並開口說道:“祈師祖,伯父,伯母,我有一個懷疑的物件。”
“誰?”簫晏立刻追問。
“就是顧家的家主,顧弦之。”冷煜迅速的將他發現的疑點告訴給了三人,然後繼續道:“我拿這道詛咒毫無辦法, 應該正和血幽族下咒有關,加上祈師祖剛才還說, 除非是血幽族人之外,都拿這道詛咒毫無辦法,我才更加確定,顧弦之一定有問題。當時他不過花了小半個時辰,就讓翎兒從昏睡中甦醒過來,雖然他並未恢復意識,卻也有了很大的好轉,可見絕非是一個偶然。”
“確實,除非是血幽族人之外,是沒辦法操控他們的詛咒的。畢竟他們一族的人,天生都對詛咒咒法之類的東西,有著極強的天賦,尋常人無法比擬。這個顧弦之實力很一般,若非是有血緣作為支撐,絕對不可能靠著他自身的力量,喚醒翎兒。”祈冰塵冷著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