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們是要繼續在冷家打擾了。”蘇淺的眼底泛起了無奈之色。
鳳皇焱毫不介意,笑著說道:“你們想在鳳家住多久都可以。我這就去安排。時間不早了,你們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此時天都已經矇矇亮了, 眾人都熬了一夜,趕忙各自回到房間休息。
鳳皇焱簡單安排了一下秋影要好好照顧蘇淺他們後,看上去神色疲憊的坐下 ,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秋影熄滅了幾盞燈,神色關切的和鳳皇焱說:“主子,您這幾日一直吃不下,睡不好。這樣下去,饒是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住折騰啊。”
自從夏晚吟被抓後,鳳皇焱一直吃不下睡不好。為了防止晚清露他們擔心,所以他一直在自己一個人默默的忍耐著,不願意告訴任何人,自己身體不適一事。
可秋影一直都在鳳皇焱身邊伺候,最瞭解鳳皇焱的身體,見他如此作踐自己的身體,自然非常擔心他。
鳳皇焱抬手揉了揉眉心,長長的撥出了一口氣後說:“無須擔心。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心中有數。我只是擔心淺兒他們被血冥門針對,會讓他們陷入危險而已,你退下吧,我要休息了。”
秋影即使是有一百個不安心,可鳳皇焱話已至此,他只得離開。
偌大的房間內,獨留下了鳳皇焱一個人。
鳳皇焱回想起了剛才那一幕,回想起了自己所言,還有些不敢相信,那些話居然是真的出自他的嘴巴。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剛才說的那些話,不僅僅是為了蘇淺的安全著想那麼簡單。他是為了他自己,他想要將蘇淺和簫晏分開,想要將蘇淺留在鳳家。
他明明知道這個想法不對,可他的想法完全不受控制,像是魔咒一般籠罩著他,讓他渾身不適的。
明明不該產生那種危險的想法,可腦袋不受控制的去想,去做。
不僅僅是如此,他每晚都被夢境所折磨。
每一次,他都能夢到自己橫刀奪愛,除掉了簫晏後,和蘇淺兩情相悅,廝守一生。
而夢境裡的越是真實,他甦醒過來後,整個人越是空虛。
鳳皇焱很清楚,這一切究竟是因何而起。
他抬起手來,看向了自己手上那枚血色的戒指。
這枚戒指一眼看去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所以這幾日一直都沒人發現它。
可鳳皇焱很清楚,自己的一切問題,都是從戴上了這枚戒指後,開始的。
明明知道它是問題所在,可鳳皇焱擺脫不了這枚戒指。他的身體不受控制,無論如何都甩不掉這枚戒指。
這讓鳳皇焱下意識感到更加抗拒。
煩躁的心情籠罩在鳳皇焱周身,他長長的撥出了一口氣,儘可能的將自己心頭煩躁的感覺給壓制下去,不讓自己的情緒動搖的太厲害,躺在床榻上休息。
第二天一早,鳳皇焱半睡半醒,十分難過的時候,門外傳來了陣陣敲門聲。
鳳皇焱睡得淺,瞬間便被這聲音驚醒,睜開眼睛朝著房門方向看去。